这个人喜欢母亲,甚至于不惜怂恿傅家给父亲下毒,想杀父亲,可却从没想过要对母亲动手,因为傅本昇动这念头的时候,被他拒绝了。

他想要的,是弄死父亲后,接手母亲的未来。

那天,母亲从医院回家,是因为爷爷忽然去了爸爸的病房,母亲临时起意回家做饭——

若是母亲先回了家,对方敲门进来的,就证明,母亲的确认识对方,甚至于大白天的,敢孤男寡女的把对方放进家里,证明母亲对这人极其信任。

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母亲跟哪个男人走的这么近过。

若说母亲跟对方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往来,就更不可能了,对方完全没必要,侵犯了母亲的身体后,还杀了她,这不合理。

所以,只有可能是,那天,对方先进了他们家,而母亲临时起意忽然回了家,遇到了对方。

母亲意外于对方竟然在自己家里,或许也曾试图赶走对方,可却因为当时势单力薄,非但没能赶走那人,反倒……被破罐子破摔的对方给侵犯了。

对方因为知道母亲认识自己,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先下手为强,杀了母亲。

傅闻舟想到这些,倏然睁开了眼睛。

当初他们住的四合院,位置很显眼,位于景区旁边,任何时候,周围都是有人来来往往的,而且常有邻居往来,所以大白天的,对方想要翻墙进入的可能几乎为零。

对方想要潜入家里,必然是光明正大的走正门。

什么样的人,能够在爸妈都不在家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打开他们家的大门呢?

当时,因为母亲不放心别人照顾父亲,可是连保姆都没有雇佣的。

阮乔乔听着傅闻舟的话,忽然问:“邻居调查过吗?如果遇到母亲一个人拉扯不动父亲的时候,母亲会找人帮忙吗?找谁帮忙?”

傅闻舟点头:“事发四合院周边的邻居、还有从前住过的那套四合院周围几条街的所有邻居,我都查过,没有可疑之人。

爸的身体,一开始不好的时候,是有部队安排的保健医来帮忙的,那时候家里也有保姆阿姨在。

后来我们搬到四合院的时候,爸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了,起码能够自理了,吃饭上厕所,都是可以自己进行的,他只是站不起来。

最难的,只有洗澡的环节,每次都是哥回家后,帮妈一起搀扶着爸进浴桶,妈给他亲力亲为的洗澡。

保健医没有嫌疑,因为早在爸妈搬去四合院的那周,他就被提拔了,调去了南方军区,一路高升,至今都是在那边工作的。”

阮乔乔嘶了一声:“那这事儿实在是蹊跷,一个能够堂而皇之的通过大门进入你家的人,没理由在生活中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迹,甚至当时可能会有左邻右舍看到他进门,竟然都不怀疑,这真的说不通。”

傅闻舟也知道这事分析不通,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了,却连半分线索都没有。

他又沉默了片刻,为了不让娇娇跟自己一样,陷入莫名的纠结和烦闷中,他拍了拍阮乔乔的手。

“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个跛子的嫌疑是百分百的,但根据眼下的线索,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所以接下来的调查方向,我打算先找到这个跛脚的人。

因为之前跛脚这事,不在调查范围之内,虽然查过的人,都没什么嫌疑,但我觉得,两处四合院周围的邻居,可以适度的再查一遍。

毕竟……若是邻居的话,太有可能知道咱们家里人的行踪了,或许对方早就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钥匙,又知道那天家里没人,所以堂而皇之的进入了的大院,杀人后,又隐藏了自己的行踪。”

阮乔乔也觉得,若眼下没有其他突破口,那只能先查邻居们。

阮乔乔凝了凝眉:“邻居……或许跟咱们家里人有点头之交,但应该很难清楚的知道三房的那么多事情,还跑去跟老宅那边的人交易。

老宅那边的人,应该……也不至于会认识咱们这边的邻居,毕竟老宅那边从前,更多的不是去爷爷那里,纠缠爷爷吗?”

傅闻舟也明白这一点,“不排除对方对妈太过于执念,所以早就暗中调查了不少咱们家的事情,去与老宅交易,至于伪装……或许对方只是不想等万一出现什么情况,被老宅那边认出来呢?毕竟目的都还没达成呢。”

阮乔乔点了点头,当事情变成了一团乱麻之前,总要先理出一根线,顺着揪扯,不然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扯,只会让这团麻绳越扯越乱。

阮乔乔不想让傅闻舟再多想,拉着他去吃饭:“正事说完,你心里应该舒服一些了吧,走啦,我饿了,炖的鱼都该凉了,咱们热一热,先吃饭。”

傅闻舟应下,主动去厨房开了火,热好了鱼端出来,跟阮乔乔一起用餐。

之后,两人为了不影响心情,谁都没有再提关于凶手的事情。

吃过饭后,两人去午休,阮乔乔枕着傅闻舟的胳膊,窝在他怀里,没多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的缘故,阮乔乔竟然一睡着,就进入了预知梦,梦到了那个跛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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