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请家法,我就敢去告你私设刑堂,一大把年纪了,不想着怎么好好的寿终正寝,却来恶心我?你看我像是那么好欺负的样子吗?来,这家法你倒是赶紧请啊,我可等着奉陪到底呢。”
大房老爷子被气的差点厥过去。
傅清明见状,起身过去帮老爷子拍抚着后背,指责阮乔乔:“你这小辈,简直不孝!”
阮乔乔翻了个白眼:“他来怂恿我男人跟我离婚,我没当面给他两耳瓜子,都是我人美心善了,你怎么还敢跟我提孝这个字?他又不是我爹我妈,我凭什么孝?谁家孩子谁孝的道理你不懂吗?”
她说完想到什么,又掩唇假惺惺的嘲笑了一声:“哎哟,我忘记了,这道理,大堂伯应该的确不懂呢,毕竟,你的儿子可都是替别人养的,养大的儿子回头去孝顺你的堂兄,你赚了个白忙,哎哟哎呦,真可怜呢。”
“你……”傅清明眼底因为愤怒,染上了猩红。
这两天,他就听不得儿子两个字。
因为那天他回去后,拎着他家那贱女人问过,那贱女人一口咬定了,说:“当家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没有长你那样的嘴,是因为他随了我啊,上有天下有地,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听她哭的可怜,他也犹豫了一下,可在他说了要托人去国外,查验父子关系的时候。
那贱人却忽然就站了起来,问他:“你到底想查什么?若查验出来,孩子是你的,他会恨你对他的不信任,可若不是你的,那你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你别忘了,这是傅家,有些事情,你根本做不了主!”
只一句话,他就已经明白了,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可他能真把人赶走吗?
不能!
因为大房不会同意,即便自己真把人撵出去了,若大房把人接了回来,恶心的,不还是自己吗?
与其那样,倒不如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儿子就永远只能是自己的!
只是他这两天,也没饶了他家那贱女人,把那贱人打的,已经两天没下得了床了。
他好不容易今天消了点气,跟着大伯想来把阮乔乔这贱人赶出傅家,好让傅闻惠找机会收拾了这贱人,给自己出口恶气。
却没成想,这贱人竟然还这么嚣张!
对面三人都被阮乔乔给气了个七七八。
大房老爷子怒视三房爷爷,“老三,你……”
阮乔乔直接开口打断,火力全开。
“你少指责我爷爷,我家老爷子身为被明媒正娶的正房正室的嫡出长子,却被几个下贱的小妾的孩子给欺负成这样,显然也不是个狠心的人,他压根就管不了我!
你们想针对我,就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告诉你们!日后,你们在我面前表现好了,我愿意大发慈悲的叫你们一声爷爷和大伯。
表现的不好……那就都是一群糟老头子,想让我给你们脸?我呸!家里要是没有照妖镜,尿有没有?回去照照自己的德性,你们配吗?”
大房老爷子被气的站了起来,抬起苍老挂着枯皮的手,颤抖着指向阮乔乔,“你……你……你……”
他连说了三个你,却没想到要训斥点什么话,才能把这女人的气势给压下去。
“哦,对了,”倒是阮乔乔忽然想到什么,刚刚还透着傲气和鄙夷的脸上,忽然就挂上了和煦的笑意,简直堪比变脸大师。
“大爷爷,我明天要去置办几身衣服,毕竟我是从农村来的村姑,穿成这样出门,是会丢了你们傅家的脸面的,就比如今天这位大堂姐,就嘲笑我土气,还故意带了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来我面前跟我攀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