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这个念头刚刚诞生，就被从车里钻出来的江曼惊醒。
“我，我……”
张小山被吓了一跳。
不等张小山说话，江曼就是继续道
“你以后要是再这么不要脸，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江曼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气呼呼呵斥张小山，可脸上全无丝毫怒色，只有红光。
张小山悄然松了一口气。
江曼说的下流原来指的是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儿，而不是自己刚才想到了徐小梦的身子。
“我这不是不要脸，而是提前使用我作为你未来男友的权力。”
“大言不惭，等你真的能和我爸平起平坐再说吧。”
江曼此时已经整理好衣服。
张小山淡淡一笑。
“好，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此时，恰好最后一辆返回青山镇的大巴车路过，张小山便是登上了汽车。
“这个小混蛋，我，我怎么就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一年时间？有可能吗？”
江曼目送着汽车缓缓消失在视线里，眼神里的期望希冀之色远大于怀疑。
……
等张小山步行进山，回到白龙村村口渡口的时候，村子里唯一的渡船已经收工。
“还是回来的晚了。”
“我今晚要是不回家，嫂子一定会担心的，而且她的眼睛刚好，要是情绪波动大的话，或许会旧疾复发，我得抓紧回去。”
看着宽阔的江面，张小山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游过去。
出生在白龙村，村子里的男人都通一些水性，张小山从小就跟着哥哥张大哥下河抓鱼摸虾改善伙食，水性还算是不错。
可，白龙江有数百米宽，更为重要的是江水湍急，暗里汹涌，淹死过不少水性极好的汉子，大家也都只敢在浅滩活动，横渡江面太难了。
“现如今我力大无穷，还有元气护体，应当难不住我吧？”
就在张小山犹豫思考的时候，河对面，有一道黑影一猛子扎入了河水之中。
“我去。”
张小山有天眼神通，可远视，可夜视。
所以此时间隔数百上千米也可以看清水中情况。
当看清水中那人的身形容貌的时候，张小山大吃一惊。
“那不是魏豹买来的高贵女人吗？”
高贵女人的爱好游泳，主要是为了塑造身形，自认为自己的水性不错，可那是在平静的游泳馆，哪里能和波涛汹涌的白龙江相比？尤其是山里昼夜温差大，此时白龙江里江水更是寒冷刺骨。
她不过是游了两三百米，就被冷的手脚哆嗦，双臂连摆动的力气都没有，宛如是一片树叶，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啪嗒。”
水中，有一颗浮木，击打在了高贵女人的肩头。
这一击彻底让高贵女人失去了游泳的气力。
再看江对面还那么遥远，她的心态也已经崩了。
“那就死了吧，倒也干干净净……”
此时她已经认命，任由江水将她卷走。
“别什么都不做等死，抓住你身前的浮木。”
忽然间，一道男人的呼唤声将她从死亡深渊惊醒。
睁开眼，依稀能看到从河对面有一道身形正乘风破浪朝着她快速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