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有百济王后作靠山,孙炳义并没有慌张,都不正眼看李炎和武月。
而是不耐烦地下了车,剔着大黄牙,酒气熏天地问:“李将军,这都下班了,你们兵部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李顺臣冷冷说道:“孙大人,现在正是与北夷战时,一切以军情为重,不能耽搁。”
孙炳义双手一摊,“你们的兵器我们按时交货了吧,打仗关我们工部什么事。”
“王上没有给你们下命令吗,从今天起,所有工部官员,皆由李少傅指挥。”
“哪个李少傅,武朝的官,能指挥我们百济的大臣吗?”孙炳义问。
武月当时就不乐意了。
“百济乃是武朝臣国,为何不能指挥,再说这北夷侵犯的可是你们北济的土地和子民。”
孙炳义冷笑道:“哟,郡主大人,你还知道这里是我们百济的土地啊,瞧你们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对百济国没有丝毫尊重。”
武月嘴笨,自然争不过孙炳义这样的文官老滑头,气得直接拔刀。
李炎却按住她的手,说道:“李将军,把孙炳义控制好,派人去通知卫王,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下旨令,若是没有也就罢了,若是孙侍郎抗旨不遵,以武朝律法,按罪当斩。”
“是,来人啊,把孙炳义给我抓了。”李顺臣喝道。
孙炳义当场就慌了。
“李将军,我可是王妃的亲人,你敢抓我,就不怕问责吗?”
“王上亲自给我下的命令,你说是王命大,还是王妃的亲戚大。”
李顺臣一挥手,两名士兵便将孙炳义架了起来,工部的守卫兵也不敢插手。
孙炳义挣扎之时,一卷黄色绢帛从怀里掉出来。
李炎捡起来摊开,正是卫光伯的亲笔谕旨。
刚才还肆无忌惮的孙炳义,顿时吓得面色蜡黄,想要挣扎着来抢夺,却被李顺臣的士兵按得死死的。
“百济王令!”李炎喊道。
工部看热闹的百多名官员,还有几十名守卫,连忙跪下来,喊道:“王上千岁千千岁。”
孙炳义终于看出来,李炎是玩真的,百济王也是玩真的,不然不会派镇国将军李顺臣打下手。
“李少傅,有事好商量啊,我可能是酒喝多了,把这事忘记了。”
李炎根本不鸟他,而是大声读道:
“所有工部官员,自接到王令开始,原地待命,不得擅自离开,等候太子少傅李炎调配,违令者以军法伺候!”
战时不管文官武官,哪怕是平民百姓,都可以用军法进行惩罚,简单粗暴,都不用开审定罪。
孙炳义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孙炳义谨遵王命,听候李少傅调遣。”
“迟了,李将军,按百济军法,孙侍郎擅自离岗,违背王命,该如何治罪。”李炎吼道。
“轻则仗法20军棍,重则斩首示众,请李少傅定夺。”李顺臣回道。
“既是初犯,那就从轻吧,先拖下去打二十军棍,再拖来工作。”
“是!”
孙炳义当场就吓傻了,二十军棍不得把他打残了啊。
“李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丈母娘可是王后的亲妹妹。”
李炎笑道:“皇亲国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先打三十军棍再说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