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听了直呼内行,笑道:“方大人为官不咋样,敛财能力倒是超一流的啊,这么个百万人口的县城,你都能搞上万两白银。”
吴仲恩也是脸色难看地说:“铜陵每年上缴的税银不过五千两吧,到现在还欠了江陵府一万二千两呢,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罗小莲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家在刘家庄算日子好过的,丈夫在铜矿上班,一家几口劳力的年收入也不过二十来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
她做梦都没梦到过这种级别的财富。
在罗小莲印象里,铜陵除了生产粮食和铜,并没有多么富裕啊,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很多家庭连盐巴都买不起。
方士强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真的完犊子了。
秦建功看着方士强,也是一脸懵逼,眼神仿佛在说,卧槽,你这个死贪官,比老子还狠啊。
区区县丞,居然能搞到这么多财富。
李炎大笔一挥,写了清抄官文,对武月说道:“明日派人带着方进喜去指证,把所有方士强的财产全部抄了充归国库,留下白银2055两,用于赔偿外面死者家属。”
方士强气火攻心,当场就气晕过去。
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那些蝼蚁贱民的赔偿,居然用他的私产。
李炎,你太狠毒了!
知道他为了敛财有多努力吗?
这真是人快要死了,钱没花完啊。
李炎看着面如死灰的方士强,说道:“来人啊,给方县丞喝点凉水,接着轮到他了。”
这个水刑罗小莲就受过,现在轮到方士强了。
羽林士卒提来八大水桶的凉水,刚从水井里打出来的,一桶下去就把方士强浇个透心凉。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呢喃道:“我的银子,我的银子没了,谁都不能动我的银子。”
秦建功躺在地上,心里哇凉哇凉的,这都是什么猪队友啊。
虽然方士强醒了,但李炎并未停下,而是让羽林士卒把七桶水全部浇在方士强身上。
“本官毕竟底线要比你高点,没给你用漏斗灌。”李炎说道。
“砰”的一声巨响,将方士强彻底惊醒。
“你还是担心你的脑袋吧,现在你不是朝廷命官了,而是嫌疑犯,来人啊!”
“在!”
“革除方士强的官服官帽!”
“是!”
羽林士卒快速扒了方士强的七品官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吼道:“装什么死,跪好!”
“李炎,你又不是皇帝,凭什么革我的官职。”方士强不服。
吴仲恩抱拳说道:“圣上亲自拟旨,封李少傅为行刺史,不论官级,皆可先斩后奏,扒你官服有何不可。”
方士强看着自身难保的秦建功,气急败坏,突然扑过去,就往他脸上挠。
“你这牛皮大王,老子被你害惨了,你赔我银子,赔我性命。”
李炎也不急着阻止,见秦建功的老脸,被挠得都是血痕,哈哈大笑道:“方士强,你若老实招供,还能跟方进喜一起来个秋后处斩,若是冥顽不灵,那就只能斩立决了。”
方进喜听到秋后处斩这句话,当场就吓软了,喊道:“李大人,我已经戴罪立功了,为何还要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