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牛虽然与大哥侄子划清了界限,但始终是亲叔父,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虽然这个蠢侄子不听劝,被杀了个典型,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帮一把。
他看着吴阿贵,拼命使眼色,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去求李炎。
果然,吴阿贵领悟到了叔父的意思,拼命爬向李炎。
“站住!”武月喝道。
吴阿贵只好拼命磕头,求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我虽然顽劣,仗势欺人,但罪不该死啊。”
李炎冷冷看着他。
吴子牛时不时偷瞟一下李炎。
所有官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今日李炎搞吴阿贵,就是要让所有官员管好自己的家人,仗势欺人,强行索贿,真的有可能挨宰。
李炎站起来,走到吴阿贵跟前。
武月则握着龙胆亮银枪,时刻守护在他身边。
“朕在南征北战,四处杀敌的时候,你在京都城,享受着朕为你抢来的粮食,为非作歹,拆大唐王朝的墙脚,你罪不该死吗?”
“这……”
吴阿贵跪在那浑身发抖。
他不敢承认自己该死,因为真的会死。
李炎转身看着吴子牛,说道:“你作为右丞相,应该去问问那些征战的将士,问问那些死在罗刹兵楼兰兵匈奴兵手上的士卒家属们,问问斥候营和羽林军,他们在天寒地冻时,从水路潜入统万城,有三人活活淹死。”
“问问他们,你的侄子吴阿贵,到底该不该死?”
吴子牛扑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抱拳说道:“吴阿贵,该死!”
卧槽,吴阿贵当场傻眼了。
不是你这狗叔父让我去求皇上的吗,怎么你也觉得我该死啊。
李炎看着吴阿贵,继续说道:“朕要开启科举考试,士子们背井离乡,尤其是这个魏玄,他从岳麓郡划着洗脚盆来京都赶考,魏玄没有掉进江里喂鱼,反倒差点死在你这个仗势欺人,无所事事的败类手中。”
吴阿贵已经吓尿了。
“草民愚蠢,草民该死,皇上饶我一条狗命吧,小人以后一定为大唐效力,将功赎罪。”
“这些士子是来京都城为大唐效力的,不是被你们这些公子哥欺辱的。魏玄说得对,若是权力者不爽了就可以拿百姓出气,那要律法有何用。”
李炎故意把音量放大,就是要让围观的百姓和士子们听听,他这个皇帝的真实想法。
大唐以法治国,并非随口说说,而是要说到做到。
公堂上所有官员,你看我,我看你,都很紧张。
这个皇帝,绝笔是玩真的啊。
吴子牛可是丞相啊,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官不聊生的坏日子就要到了。
“你求朕有何用,大唐有律法,有天理公道,孙炳!”
“微臣在!”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是!”
孙炳一拍案堂木,喝道:“吴阿贵,听判!”
“本官判你杖刑三十,打入死牢,待秋后处斩。”
李炎冷冷回道:“登基大典与豫州贪官一起斩,不用等到秋后。”
“遵命!”
孙炳写完判决书,交给吴阿贵签字的时候,他已经吓晕过去。
李炎看着魏玄,说道:“魏玄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