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行刑台上的一百多名豫州官员,第一次经历过这种场面,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每当汤良念到谁的名字,谁就会尿裤子。

尤其是刚当上官的郑河,死期将至,恍如隔世。

他盯着豫州刺史骂道:“你这狗东西,害死老子了,本来皇上如此器重我,我是前途无量的,结果被你这贪狗拉下水。”

豫州刺史孙伍一边哆嗦一边尿,根本没心情搭理郑河。

黄色的尿渍,沿着行刑台,一直流下台阶,裤子上还在冒着丝丝热气儿。

汤良念完所有人的罪名,以及贪污明细,才统一判罚。

“弘法元年,战乱饥荒突袭中原,五十万外族蛮军虎视眈眈,圣上带领将士们东征西讨,餐风露宿,从西域打到漠北,日夜奔波,为百姓抢夺食物,以度过寒冬,豫州官员被委以重任,捕捞黄河鲤鱼,救济豫州梁州等地百姓。”

“然,他们贪欲过甚,辜负了皇上和百姓的期待,将黄河渔获私自贩卖,贪污白银三万八千两,在此期间,豫州百姓饿死三万九千人,其中老人两万八,孩童八千五。”

“豫州官员罪恶滔天,双手沾满百姓的鲜血和脏银的铜臭,经刑部审判,圣上批准,判决豫州一百四十七名官员斩立决之刑,以警示大唐帝国文武百官。”

汤良念完,一百四十八名刽子手便扛着大刀上台。

吴阿贵混在中间,并没有念他的名字,因为他的罪名已经公审过。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强力壮的刽子手,那大砍刀透着森森冷光,就像街头的杀猪佬。

“叔父救我,皇上饶命啊,叔父救我啊,我知道错了。”

吴阿贵拼命磕头,脑壳都快磕裂了,也无人搭理。

可惜现场的百姓都在纷纷鼓掌,大呼万岁,声浪将他的声音淹没。

杀贪官什么的,老百姓最喜欢看了。

而吴子牛也不敢看行刑台,此事之后,他要与大哥一家划清界限了,否则别说丞相之位,就连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

李炎已经警告过他,要么辞官隐退,要么以职责为重。

汤良继续说道:“按中原的习俗,行刑前应该给他们断头酒,断头饭,但这些人饿死数万百姓,为己谋利,所有皇上取消这一规矩,直接行刑。”

中原老百姓始终有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善良,再次议论纷纷。

“人都要砍了,不给点吃的,会不会变成饿死鬼啊。”

“对啊,变成饿死鬼,会不会纠缠皇上。”

“哎呀,皇上不该破坏规矩啊。”

一个年轻人说道:“怕个吊,皇上乃是天龙降世,这种贪污小鬼,只要靠近皇宫,就会被强大的龙气震得魂飞魄散。”

老百姓们一听,觉得貌似也有道理。

“现在行刑。”汤良喊道。

一百四十八名刽子手,拧开腰间的酒壶,往刀口上喷了一口酒,接着便手起刀落。

顿时,喀嚓声不绝于耳,很多老百姓都不敢看,只能转身或是扭头。

一百四十八颗脑袋全部落地,不过是眨眼功夫。

李炎站起来,扫视着台下的臣子们和士子,喊道:“抬起你们的头,看着这些无头尸,把今日牢牢记在心里,否则将来掉脑袋的就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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