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很生气,并且不想搭理宗政辰。
宗政辰在外面苦苦敲门:
“野儿别生气,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起初只是怀疑李知府太过仁慈、仁慈的没有丝毫骂名,仁慈到完美怪异的程度,才让寒风暗中调查了一下……”
“本王事先并不知情。”
“野儿,开门……”
秦野倒在床上,抓着被子,板着一张臭臭的小脸,那模样、别提有多生气了。
他明明知道李知府有鬼!
却不告诉她!
过分了!
耍她玩呢。
既然这样,还把她叫来南巡干什么,他怎么不自己一个人来?
真的是!
男人苦苦的喊了好久好久,门没有喊开,倒是令外面路过的下人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不是说辰王与辰王妃的感情非常好,闹了小矛盾也丝毫不影响的吗?
那个苦苦叫门的男人是谁?
寒风:“咳!”
下人们:“……”
纷纷低头、匆匆离开,不敢再多看。
寒风站在院门外,望向主子那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背影,别提有多惨。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忽然想笑……
。
秦野迷迷糊糊的想着李知府与韩巡抚的事,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再睁眼时,窗外已经大亮,拉开门,没见宗政辰,倒是瞧见一直守着的寒风。
“王妃,您终于开门了!”
寒风靠着柱子打瞌睡,听到开门声,瞬间惊醒,立马道:
“王妃,您快去看看吧,主子昨晚去牢房找了李知府,不知道说了什么,连夜就出城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秦野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又来?
上次是广宁山遭遇危险,这次又遭遇危险?
他要是随时都遭遇危险、次次都中计,那他这王爷也没必要当了。
“那就让他遭遇危险吧。”
寒风:“?”
秦野走了出来,懒散的伸展了下腰身,准备去找饭。
“王妃,我是认真的。”主子真的一夜都没有消息。
秦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我也是认真的。”
“……”
这都一晚上了,还在生气呢!
寒风急忙追上去,替主子向王妃道歉:
“王妃,您不要再生气了,李知府跟韩巡抚的事,主子也没有太了解,他只是凭直觉,在两个人之间,认定李知府的嫌疑更大。”
“你们一个怀疑李知府贪污、一个怀疑韩巡抚贪污,并且各自展开行动、调查各自所怀疑的事情,并没有冲突的呀。”
秦野脚步微顿。
怎么听寒风这么解释,好像她这个气生得一点都没有道理?
她仿佛在乱发脾气?
像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仔细一想,宗政辰查宗政辰的,她查她的,查到最后,两人联手,不但没有冲突,还配合的很好?
一想到昨天晚上,宗政辰在她门外喊得嗓子都哑了……
咳!
咳咳!
秦野胡乱的咳了两声,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一大清早的,外面怎么有些吵?”
寒风:“是湘南城的百姓,主子前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许多百姓请求面见辰王,求情的、喊冤的……故而有些吵闹。”
在消息落后、通讯不发达的古代,经常会发生仗势欺人、以公谋私、蒙冤受罪的案件,因消息不能及时传播出去,蒙冤的人非常非常多。
朝廷派人下来巡查,便是帮助百姓、响应民心的机会。
百姓们更是迫不及待的找上来,希望自己的冤屈能够得到公平公正的处理对待。
“宗政辰既然不在,那我去看看吧。”
寒风:“??主子已经失踪一晚上了,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找他吗?”
“难道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会被哪个女土匪绑去做压寨大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