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想起,她的脸颊又红了些许……
“嗷——”
门口,小黑突然伸爪子扒门,幽绿的狼眼望向月儿,爪子在门上磨了磨,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月儿缝了一针,扯着线,抬头道:
“小黑,再等会儿,我绣完就带你出去。”
小黑顿时不高兴了,“嗷嗷嗷!”
扒门,跺脚,表示不满。
月儿很想把这片竹叶先绣完,便道:“要不你今天就在院子里拉屎吧,我绣完再出来给你铲。”
“……”
它堂堂狼王,要在自己的住所拉屎?
这可不行!
它一定得拉出去!
昆仑山神狼身上的毛发顿时一抖,十分威严的跺脚,气势十足的‘嗷’了一声,像是在命令月儿。
如果月儿不听话,那他就‘嗷’到出门为止。
“嗷!!”
“嗷嗷嗷!!”
“……”
月儿头疼,不得不站起身来,“好好好,我带你出去就是了,不过现在已经不早了,咱们拉了屎就回来,不准玩耍。”
小黑点头,答应了。
月儿看着手中即将成型的荷包,端详着舍不得放下,便揣在手里,一边带小黑出去拉屎,一边思考着该怎么绣花、怎么改进。
夜色微沉。
行至拐角处时,刚提脚,就见迎面一个人影急色匆匆的奔了过来,来不及闪躲,就被撞了。
嘭!
“啊——”
她肩膀一痛,踉跄的倒退好几步,荷包也脱手而出。
“月儿姑娘?你没事吧?”
撞到人的寒风马上奔上前去,扶住月儿的手臂。
可,月儿却看见,她亲手所绣的荷包被他踩在了脚下……
“你干什么!”
她瞪大瞳孔,双手用力的推开寒风,捡起荷包。
脏了……
青绿色的竹子变成了灰黑色,还印着一个大大的鞋印……
寒风见自己闯了祸,略感歉意,道:“抱歉,我有点急事要向主子汇报,不小心弄坏了你的荷包,我明儿买一个赔给你。”
月儿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一片欢喜期待的心被踩到了地上,狠狠践踏,眼眶不争气的红了一圈。
“谁要你的荷包了!你自己留着吧!”
用力的推开她,红着眼睛嘶吼着跑走了。
寒风却怔在了原地。
她……
她哭了?
他是不是闯大祸了?
可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荷包吗?
他不知情况,更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但,月儿哭了,是他造成的,他心里万分歉疚。
以前杀了人,放了火,干了坏事,从没有过歉疚感。
他竟然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因为一个荷包,而感到抱歉……
。
萧知画最终还是没能留在辰王府,哪怕是哭破了喉咙,还是得接受事实。
她不甘心。
她恨。
如果秦野没有出现,她会与王爷携手一生,白头偕老;如果不是秦野横插一脚,她也不会被王爷休弃。
一定是秦野吹了枕边风!
她走出辰王府,天地之大,茫然的不知所归。
她踉跄的走着,迷茫着。
忽然,身后,男人沉哑到诡异的声音:
“萧小姐。”
萧知画回头。
是他!
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真实容貌的男人!欺骗她偷盗辰王的玉佩,说是能除掉秦野,却狠狠坑了她一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