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瞬间冷了的目光扫向张飞,“有什么放不下的?”
声音也冷:“阴差阳错的缘分,只是我还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罢了,虽然我不能喜欢她,但该守护的人,还是会守护一生。”
是属下的身份。
亦兄亦友。
他提步走向辰王府,薄唇掀起,嗓音冷如雪:
“从今往后,老门主是我父亲的事、以及内定儿媳妇的事,不准再提,如果小姐知道半个字,我要你狗命!”
张飞脖子一缩,冷得抖了一下,两个手扒拉着胳膊,赶紧搓搓回温。
说话就说话,凶什么凶?
这小屁孩,长大了,竟然反过来凶他这个长辈。
他憋屈的小声嘀咕:“什么嘛,真的是,说都不能说了?我可是亲手把你养大的,想当年,你那不负责任的娘刚生下你,就把你丢了,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
男人极冷如箭的目光陡然射来。
张飞浑身一僵,立马捂嘴,后退三步。
这是景易的逆鳞与禁地,绝不能碰!
进入辰王府,雪景美如画。
一群小丫头打着雪仗,雪球儿扔来扔去,砸在地上散开花,玩的可欢乐。
“呀!”
云樱不小心被砸了一下,倒退半步,踩空了脚,踉跄的朝后倒去,本以为要摔个四脚朝天,却撞上了一堵冰冷的‘墙’。
仰视的角度,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倒映入眼底。
瞬间,一副诡异的狼图腾重现脑海!
云樱像是触电般,猛地推开景易,踉跄的扑倒在雪地上。
“云樱!”
凌千逸急忙跑过来,“你没事吧云樱?有没有伤到哪里?疼不疼?”
他担心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着急的检查着。
可云樱却觉得手脚冰凉,看着那双黑色的锦靴站在她的身边,以及男人黑到暗沉、黑到极致的衣摆,总会想起不小心撞破他沐浴那天,看见的狼图腾,以及男人想杀她的冷意。
再见时,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涌来。
她感受到了压迫气息。
她莫名的觉得压抑。
景易右手负在身后,近一米九的极高身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边之人,少女那小小的一团,就像俯视着一只刚会走路的小奶兔。
冷淡、漠视、以及看不入眼。
“日后当心些。”冷声说完,拂袖而去。
他的身影消失后,云樱才觉得那股压迫感撤去,整个人放松下来。
她不是胆小的人。
但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不但不简单,甚至很危险,招惹了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云樱,你没事吧?”
“你别吓我啊云樱!来人,快去叫我舅妈!”
“不用!”云樱立马抬头,拉住凌千逸的手。
凌千逸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他大掌里的小手,软软的,凉凉的,因为玩了雪被冻得红红的,十分小巧可爱。
握了大约十几秒,冷意减淡,散发出少女的体温。
少年的脸霎时羞红,不过没有放手,反而握的更紧,嘴里忸怩着娇羞:
“云樱,你主动牵我的手,是不是喜欢我啊?我知道我的魅力很大,喜欢我的女孩子可以排到帝都外二十里,你喜欢我可以跟我直说的,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