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瞬间睡意全无,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见士兵们四处奔走,呼的呼,喊的喊,气氛急促得很。
不停地有伤者被抬了回来。
她抓住一个士兵:“将最新战报给我。”
士兵急声回话:“王妃,两刻钟前,离皇发起突袭,王爷领兵迎上,两军交手,打得正难舍难分,目前双手势均力敌,还不知情况如何。”
一刻钟后。
士兵又跑来汇报:
“王妃,情况不妙,西域国的军队加入战斗,扶持离皇,王爷落于下风。”
一刻钟后。
士兵满脸是血的跑了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南渊……南渊国反悔了!他们不肯出兵!”
秦野怔住。
南渊不肯出兵,等于宗政辰要以一军之力,对上宗政离、西域国两个强劲的对手。
相较之下,根本没有胜算可言。
“他们怎么没有出兵?”
“不,不知道!他们……他们在旁观……王爷被包围了……不行,不行了……坚持不住了……”
秦野心弦绷紧。
看着那一簇簇爆炸的火光,无数嘶鸣、奔走、怒喝的声音,凌乱的充斥在耳蜗旁,就连空气中的风,都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一分一秒,都是生命。
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隔壁军营,见南渊的军队果然按兵不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而南渊皇后,君落渊,还有三位皇子,他们围坐一桌,闲适的饮着茶水,好像是来看戏的。
她沉了眸。
提步,走上前去:
“出尔反尔,临时变卦,南渊国这般作派,似乎并不光明吧。”
光明?
君落渊讥笑。
君逸临道:“你对渊儿做得那些事,莫非光明?”
俨然,他们一致认为,是秦野给君落渊下药,今日,他们故意不出兵,就是想给君落渊出这口气。
南渊皇后说:
“辰王妃,我错信你了,小打小闹,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可女儿家的清白,比性命还更重要,你怎么能……”
因为中毒原因,她的喉咙还没有好,说出的话是嘎嘎的声音,很粗,很嘶哑。
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这件事的愤怒。
昨天,辰王在,他们不好说。
现在辰王去打仗了,他们就得好好为渊儿出这口恶气。
君倾羽道:
“我以为你好心救我,为我医治,没想到,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渊儿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们南渊出动兵力,拼了命的帮你,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
“别怪我们不肯出兵,是你先寒了我们的心!”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狠狠指责着秦野的错。
君御扬拧眉:
“早闻东陵辰王妃大名,还有所钦佩,想不到我竟救了一只会咬人的狗。”
四个人,一致敌对秦野。
秦野沉了目光,“我没有做过这件事!”
“我没有害她的理由,从始至终,我没有害过你们其中的任何人。”
“皇后,你的毒不是我下的;三皇子,我治好了你的热症,二皇子,你身陷军营时,我只身涉险救你,可你反手将我推下城墙;大皇子,我更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君落渊,从头到尾,我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她冷视着面前的五张面孔,一字一句的说:
“我秦野对天发誓,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