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暗叹:顾青青对云樱有结缔,实际上,云樱与凌千逸早已没了干系,如果不解除误会,误会就会像一根刺,哽在心里,一辈子都拔不掉。
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正好可以坦言。
她上前一步,婉笑道:“凌夫人来都来了,不妨坐会儿再走,或许有什么误会,大家正好当面说……”
“关你什么事?”顾青青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睨视秦野的目光,带着打量与挑剔,还有冷意:“凌家家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还没跟辰王拜堂成亲,算不上辰王妃,这么快就摆起女主人的架子了?”
她言语直接,火气冲,怼人怼得毫不客气。
凌千逸闻声,神色不虞:“顾青青,注意你的言辞!”
这是未来的辰王妃,是他的舅妈。
顾青青心中无比嘲讽。
一路走来,他都不曾与她说几句话,她刚指责了凌野几句,他就急着护犊子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娘俩是外人,而这个凌野才是他的内人。
真是讽刺!
“我难道说错了?”顾青青冷笑道,“她确实还没正是踏进辰王府的大门,还未拜堂,便住在府上,这莫非就是公主的教养?”
“哦,对不起,忘了,我似乎听闻,你是南渊国的异姓公主,民间受封的,便是贱民,想必没学过大家闺秀的礼仪教养……”
“顾青青!”凌千逸低喝出声,眉目间已有怒火,“出门在外,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吗!”
她不嫌丢脸,他还嫌害臊!
“对着干的人到底是谁?我句句属实,可有半点不对?你护着一个外人作甚?难不成,你见这公主容貌美艳,心仪了?”
“你!”
他怒得上前,扬起手来,悬在半空中,又理智的僵住了。
怒极!
可,当着儿子的面,他不能打。
年幼的凌澈眼底全是阴翳,“娘,我们走!”
他牵着母亲的手,拉着母亲,大步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走,年少的背影纤弱单薄,但写满了陌生与疏离。
“凌千逸,你别这样,凌澈还在,五六岁的孩子正是培养性子的时候,小心不当的引导,让孩子走了歪路。”秦野劝慰。
凌千逸头疼的几乎要炸了:
“舅妈,你看看她,你看看她那火药桶般的样子,是我不想好好说话吗?是我不想好好过日子吗?”
“这些年来,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跟点燃的炸药一样、咄咄逼人,一触就爆,就连儿子都跟我不亲,我要是不重视,早就纳妾了!”
顾青青性格太冲,他不喜。
看在儿子的面上,才没有休掉她。
“而且刚才她还顶撞你,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她怎么能说出我心仪你这种不堪入耳的话!”
刚才,若非凌澈在,他真的要甩她耳光了。
秦野纵是手再长,也管不到凌家家事。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最扯不清的就是这些家长里短。
她低叹一声,“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路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看凌澈那孩子生得白皙俊美,与你一般,看在儿子的份上,夫妻之间,求同存异,互相包容,互相尊重,互相扶持,才能走得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