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景易倍感意外,因为情绪的起伏,他那嘶哑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苍老的可怖。
当初,他一直以为是云樱恨他,才会在药里下毒,毁了他的嗓子。
想不到,时隔四年,小姐回来了,真相也回来了。
秦野苦涩一笑:“因为君落渊,这四年来,发生了太多误会、曲折、算计,如今君落渊死了,也该回到正轨了。”
他与云樱分开了四年。
如今,云皎都那么大了。
愿天下有情人都能得以善终。
“景易,你好好想想吧,你对云樱有情,云樱又何尝无意?皎皎那孩子与你七分相似,她若恨你,又怎会生下孩子?有时候何不勇敢一点,敞开心扉,将这些事拿到明面上说。”
“若有缘,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若是无缘……那就再想想办法,总之,一个完整的家庭里,父母与孩子,不可缺一。”
知道真相后的景易情绪激动的、手止不住的轻颤:
“我以为她恨我入骨,这四年来,我一直都藏在暗处,远远地看着,不敢跟她说话,不敢打扰。”
“我以为她恨我……”
。
辰王府。
客人太多,人多眼杂,到处都是人,出入花园的人更是不少,想要查到云皎落水的真相,并非易事。
凌千逸对此事上心,忙前跑后。
跑到前院,与顾青青撞上了。
“你不是跟澈儿回客栈了吗?”他意外的问。
顾青青冷笑一声:“怎么?云樱一来,你就要赶我们娘俩走?我们娘俩就这么碍你的眼?”
“你!”
是她自己说要回客栈的。
他并没有赶过她。
怎么这件事到了她的嘴里,全都是他的错?
“我看你就是在无理取闹!”他冷冷拂袖,提步就走,还要急着去查云皎落水的事。
顾青青面色更冷:“那丫头落水,你如此上心,澈儿生病时,未曾见你端过一碗药,怎么?那丫头莫非是你跟云樱的私生女?”
当初,云樱跟景易在一起时,景易只是秦野身边的一名护卫。
后来,世事变迁,景易是西域之王的事,他们并不知晓。
“顾青青!”凌千逸怒目,脾气控制不住,就要上前。
凌澈伸手,“父亲要打,便打我吧。”
“我……”
凌千逸喉咙一哽,他从未有要打人的意思,只是被激得气急败坏了,可是在儿子眼中,他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看着儿子那疏离的模样,他无比心痛:
“澈儿,爹不是不爱你,实在是……”实在是他跟顾青青过不到一起,不出三句话,必要吵架。
孩子才五岁,他根本不知从何解释。
“等你长大后,就能明白爹的良苦用心。”
世间,有太多的无奈,他至今没有休妻,完全是希望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个这样的女人。
“既然父亲心里苦,那我与娘亲便不在此碍父亲的眼了。”他牵起母亲的手,转身便走。
凌千逸心痛归心痛,忽然眼尖的瞧见什么:
“等等!”
“澈儿,你先别走,你的衣摆怎么湿了一块?你刚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