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说完也不问天蛇是否明白,却是马上转移话题道,“你且全力进攻我试试看,看我是否能发现你的些许缺点以帮你指正。”
天蛇闻言点了点巨大的头,大口一张,却见一滩黑水化作道道利箭朝着梁铮激射而出。正是天蛇的最强神通——毒刺漫天。梁铮眉头一皱,却是闪身间便避开了黑箭的范围。
“施展神通之后却将自己的薄弱之处暴露在敌人面前,神通不够灵活、施展速度不够快。我对你的特点、习性并不了解,因而这些问题还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比较好。”
梁铮沉思片刻道,虽说他对天蛇了解一些,却是只停留在皮毛之上,并不深刻。
“我要走了,能否突破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即便是不能突破,也不要动摇对自己的信心、不要怀疑自己。”
梁铮说完脚下一点,却是很快便失去了身形;天蛇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冲着梁铮离开的方向深深一拜,而后迅速回到自己的洞府去体会梁铮所说之话去了。
梁铮曾与敖轩传讯,询问他复活魏瑶瑶之法,敖轩也是语焉不详,只是听说过修魔界有一处祭坛可使保留灵魂的死去之人复活,至于这祭坛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即便如此却也是给了梁铮一点希望、一个方向。
修魔界距岳华州有亿万里之遥,且不说赶过去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单是修魔界那近乎无边无际的区域就远不是常人所能找遍的;还有随处可见的魔物、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再加上这等奇异之物绝不可能没有守护它的强者或者强大的妖兽,如此说来,梁铮想要以此来复活魏瑶瑶,难如登天。
不过即便再难、即便再凶险,梁铮也断然不会放弃,他实力虽说在洪荒界算得上不弱,但比实力更为强横的却是他的内心。他有一颗强者之心、有一颗不屈的心、有一颗不畏艰险的心。
不过好在梁铮有当初吴天佑送他的整个洪荒界的地图,至少大体的方向不会错。
梁铮离开所谓的仙灵山林数日之后,大概行了数万里之遥,却是被一片汪洋阻隔了去路。
根据吴天佑给他的地图显示,此处并不应该出现海洋,而此时这海却是在梁铮面前泛起粼粼波光,好似撒了一层碎金一般,由不得他不相信自己面前是海,而非平原。
到底是吴天佑在地图上做了手脚,还是有神通之士在近年以莫大的神通将此地化为汪洋?
梁铮并不知晓,不过他却是决定绕行过去。虽说不知这海域方圆几何、不知要多走多远的路,但他却是不会轻易冒险;并不是因为他胆小,而是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实在是没有必要以身试险。
正当梁铮准备绕道而行之时,却见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却是突然之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他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等变故,故而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待其回过神来之时,豆大的雨珠已经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他眉头微微一皱,却是闪身藏进不远处的乱石堆内。
“终于要出现了。”海岸线十数里外的一处荒山之中,不知何时被人开出一个巨大的洞穴。
此时洞穴中正有六人激动得站起身来,兴奋的看着骇浪滔天的海面;六人皆是一袭黑色长袍,细细看去却是可以见得长袍上暗红色的血色花纹;而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在六人周身围绕,似乎也是激动得颤抖起来。
梁铮皱眉的看着这惊天之变,如同自己当初没有什么修为之时看敖轩渡劫的感觉。
一切都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不可超越。他心中隐隐生出沉闷的感觉,好似要有什么不祥之事就要发生一般,他按住自己的心口,控制自己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雨点比之刚才还要大上几分,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现在的雨点打在梁铮脸上竟让防御力堪称变态的他生出隐隐作痛之感。
雷声也是愈发沉闷和响亮,这矛盾的感觉使得他的心口好似被压上一块大石,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好似感应到了什么,梁铮猛地回头,却见十数里外的荒山竟然泛起一层暗红色的防护罩,在雨点的打击下不停的闪动。就连对阵法知之甚少的他也是猜出那是防御性阵法,只是那阵法的强大却是不能让他满意。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阵法之所以如此不济却是因其本是防护个人的小型防御阵法,如今被放大这么多倍,其防御力自然有所分散。
天空好似撒墨一般,周围瞬间暗了下来,即便是面对面也很难看清对方的容颜,而十数里外的荒山闪着的红光却是愈显妖异之色;看着那妖异的血红之色,梁铮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寒芒。
他虽说也是杀过不少人,但其却是知道自己所杀之人皆是得罪自己之人,而想到典籍中关于修魔者的描述,他的拳头,握得更紧。
据碧剑宗内典籍记载:修魔者皆是大凶大恶之人,杀人噬魂、吸人精血、抽人神髓、残杀万物,这等淫邪之宗,当称得洪荒渣滓。
遇修魔者,倘其修为弱于己身,当立即诛杀;否则,当转身即逃,万万不可被其捉住;若不幸被捉,当自爆以求痛快、以求无愧于我修真界。
不然其定会施展搜魂之术,得我修真界隐秘之事;或将尔等炼为傀儡,残杀我修真界正义之士。
梁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却是不知那些典籍中所说之事是真是假,他眼中的挣扎之色一闪而逝,却是静静的呆在乱石堆中,而没有轻举妄动。
既然那些修魔者胆敢来修真界并如此深入,定然有所依仗,其自身实力定也不会太弱,甚至比之分神期强者还要强。
“海边乱石堆中有一个元婴期小子,会不会坏了府主大事,要不我去解决了他吧。”
山洞中黑袍上红色花纹最多一位老者看向梁铮所在之处,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他舔了舔嘴唇,好似看到了美食的乞丐一般,话语之中更有一丝杀机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