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闻言,感动的眼眶湿红,“少爷,您对奴婢真好。”
“知道就行,来,把腿张开一点,让本少爷靠着睡上一觉。”
最近脑子没停过,躺在颖儿香软的腿上,顿时就有了疲倦的意味。
颖儿很乖,马上就张开自己的大长腿,让江小川靠得更加舒服些。
江小川刚要睡着,突然,眼皮猛的跳了跳。
江小川连忙揉了揉眼睛,颖儿吐气如兰给江小川吹眼睛:“少爷,眼睛进沙子了吗?还是颖儿的头发刺到您了?”
双眼都跳?
这是又跳财,又跳灾。
江小川起身摇了摇头,虽然不信这些,但也没有了睡意。
“没事,我突然想回书房练练字。”
颖儿乖巧的点头:“我去给少爷准备笔墨纸砚。”
看着颖儿忙碌的身影,江小川不由叹息一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似乎一切都在向好,但还远远没到高枕无忧的地步。
一切的一切,都会朝着自己计划的那样前进吗?
……
京郊赌坊里,王柱子屏住了呼吸,紧张得满头大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赌桌上被按住的摇盅。
他是江小川的下人,今天刚拿到了月钱,寻思着这个月月钱多,便来试试手气。
果然,手气竟然贼好,一连赢了好几把,然后就是一直输。
这一把他借了五十两银子,准备一举翻盘。
“开……开……开……”
一群疯狂的赌徒双目血红,挥汗如雨地大喊,恨不得亲自去掰开保官的手。
王柱已经忍耐不住等待开盅的煎熬,也跟着众人挥舞着胳膊大喊,“开……小……小……开……小……”
终于,摇盅揭开,三三六,大!
轰,王柱像是遭了雷击,顿时一阵大脑空白。
“输了,我输了,这可是五十两啊!”王柱子浑身颤抖,感觉魂都快飞了。
已经无钱再赌,他决定暂时收手,但是刚想离开就被人给拖了进去。
“王柱,不还钱就想走?你当老子不存在?啊!”看场子的刀疤脸刀三一声怒喝,扯过王柱子的胳膊顺势一刀剁了下去。
堪堪没有砍中,力道拿捏得几乎完美,显然是此中老手。
“啊……”王柱吓尿了,浑身瑟瑟发抖,顿时瘫软在地。
“三爷,对不起,我没钱,下个月我一定还,一定还。”王柱跪在地上哀求道。
“呵,下个月可就是一百两了,就凭你也想还得起?”刀三不屑地说道,接着随意地摆摆手,“拖下去剁了喂狗,以后招子放亮点,这种穷鬼半分也不能借。”
王柱怕得都要疯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三爷饶命,三爷饶命,还请三爷给小的指条明路,只要能让小的活下来就行。”
一般还不上赌债的,要么就是被弄残弄死,要么就帮着赌坊干点见不得光的事抵债,这都是潜规则了。
刀三狰狞一笑,道:“巧了,还真有件事情可以让你去做。”
“很简单,你不是在江家做事吗?明天晚上,你找机会把江家堆放木炭和棉被的仓库点了,再把江家大门反锁起来就行。”
刀三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就是在安排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什么?你们要烧了江家?”王柱被吓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刀疤脸。
“不是我们,是有人不想让江小川活。”
刀三说着拿起刀,对准了王柱子的喉咙,“事情你已经知道了,要么就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不止会免了你的赌债,还会额外再赏你一百两银子。”
“要么,我直接杀了你!免得你把这事泄露出去。二选一,你自己选!”
刀三当头暴喝一声,锋利的刀,架在王柱喉咙,上面带着渗人的寒芒,恐怖如斯。
仿佛,随时都可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见血封喉!
王柱感觉自己已经崩溃了,只怕从自己走进赌坊开始就入了他们的局。
虽然少爷对自己还行,给的月钱也比较高,但跟小命相比,孰轻孰重根本就用不着犹豫。
“我……我按照你说的做。”
王柱说着,眼中也闪过了一抹狠厉。
“张公子,安排好了,明天夜里,那个王柱子就会动手。”
刀三进入赌坊后院的一个密室,对着张松恭敬地说道。
眼里满是期许,等着张松的奖赏。
不料张松却是冷着脸,不悦地呵斥,“你怎么敢保证他一定会动手?”
“万一,他直接逃了或者去揭发呢?”
“不会的,这个王柱我了解,他没有这个胆子。”刀三满头冷汗地解释。
“如果会呢?”张松阴冷地反问,“本公子要万无一失。”
刀三一怔,脸上闪过一抹狠辣,“是,我马上让人去绑了他的老娘,不怕他不听话。”
张松点点头,“还有,事情办成后,他也必须消失。”
“是,到时候我会以救火的名誉去现场,趁乱做了他,再把他扔进火里直接烧了。”刀三汇报着自己的打算。
张松的嘴上露出了森然的笑容:“江小川,等着吧,明天晚上,你就去见阎王吧。”
“敢得罪我张松,绝对不会让你有什么好下场。”
次日,张松约刘文彦满花楼一聚。
刘文彦带上了唐靖一同赴会。
刘文彦见到张松便问道:“张兄,你那边安排妥当了没有,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张松闻言顿时警惕地看向了唐靖。
他知道唐靖是江小川的表哥,今晚就要对江小川动手,此事岂能让他知道?
刘文彦看出了张松的担忧,淡然一笑道:“张兄不要紧张,唐兄也是自家兄弟,他虽与江小川是亲戚,但也跟你我一样,都希望江小川不得好死。”
“你说是吧?唐兄?”
唐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的确讨厌江小川,不希望他好过,但远远没有到要弄死他的地步。
然而,刘文彦却毫不避讳地把此事告诉了他,很明显是想把他一起拉下水。
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唐靖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放声一笑道:“不错,江小川虽然是我表弟,但我以有这样的表弟为耻。”
“他若死于非命,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文彦兄和张兄无论有什么谋划,我都绝不会阻止。”唐靖拍着胸脯说道。
“呵。”刘文彦淡然一笑,“唐兄此言诧异,不是我和张兄有什么谋划,而是我们三人一起的谋划,你也有一份。”
唐靖顿时僵住,这事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犹豫了好几息,唐靖故作轻松一笑,道:“好,能与文彦兄还有张兄同进退,那是我唐靖的荣幸。”
“只是,不知道你们……哦不,是咱们的具体谋划是什么?”唐靖好奇地问道。
刘文彦给了张松一个眼色,张松就把计划说了出来。
等听完,唐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这特么下手真是够狠毒的。
而且几乎能保证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幸亏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而不是与他们为敌,否则,自己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刘兄和张兄真是好智谋,小弟佩服。”唐靖适时地拍起了马屁。
“谋划得如此周密,定然能万无一失。”
“来,我们三人提前饮上一杯,就当是提前庆功了。”唐靖举着酒杯说道。
“好。”张松大笑着说道:“来,干。”
啪……啪……啪……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同时门外还传出了一串鼓掌的声音。
是一个锦袍公子。
模样清秀,剑眉星目,风度翩翩,一出现就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
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久居上位者的气息。
只是,他的眼神总能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
“好,很好,的确是好谋划。”锦袍公子拍着手说道。
刘文彦怔住了,立即警惕了起来。
此事若是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人听了去,还被人闯了进来。
守在外面的人都特么是干什么吃的?
刘文彦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发现自己守在外面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刘文彦慌了,颤声问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他看得出此人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肯定是有所图谋。
而且,他的身份也应该不凡。
锦袍公子,并没有回答,而是玩味一笑道:“你们的计划的确很周密,但依然有一个极大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