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装在城楼青石上,咻咻作响。
他们原本就是使用火绳枪的好手,如今膛装枪威力准头都得到提升,使用起来,又稳又准。
不过这些炮手都很机灵,随时改变方位,时不时一炮轰出,出其不意,也令禹山损失巨大。
炮火的威慑力极强,顿时有人萌生退意。
那禹山的监战官拦住想逃的士兵,拔刀所指:“继续进攻,谁敢后撤,杀无赦!”
说着,有几个逃远的人,直接被拉回来,当场斩杀。
军纪大于天,临阵脱逃,无论对哪方来说都是当斩!
那些想逃的人被吓的胆寒,只得再次咬牙回头进攻。
张鹤龄的千发炮弹,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且又有枪手掩护,张鹤龄又苦守十几个时辰,渐渐出现了疲势,已经有些抵挡不住。
连日的战斗,早就已经让徽州州府里面的将士们心力交瘁了。
城楼下,禹山人也终于把徽州州府的城门轰了开。
“轰。”
城门倒下,只见里面竟然是一条条火车钢轨拦住了通道!
钢轨纵横交错拦在门口,且钢轨之间都用锻焊给焊接了住,根本抽不动也搬不开。
白夜冷笑:“有点意思,但也是白费心机。”
五万禹山军被江小川赠送的轻火炮轰杀掉了四千多人。
终于在最后一发火炮打完之后,用尽。
城楼上,已经涌上了无数禹山之人,他们正如潮水一般直接杀进了州府之中。
张鹤龄率领一万多人拼死抵抗。
但人是越打越少,越打越少。
在这种时候,光是有士气已经没有作用了!
大势已去!
但张鹤龄一直在坚持,今日正是第七日。
援军!
朝廷的援军!
他心中狂涌的期待着。
通天大圣白夜也已经进入到了州府内,见张鹤龄正拼死抵抗,便朝着他冲杀了过去。
这些徽州人早就该输了,全靠张鹤龄一个人的气势绷着。
此时此刻,只要他张鹤龄一旦倒下,那徽州就算拿下了。
张鹤龄今年五十有几。
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老将了。
加之前两年儿子张松的事情,已是两鬓发白。
虽然年过半百,但作为军伍世家的张鹤龄,依旧生猛,抵挡来犯的禹山军,手中的战刀如狂涛怒卷。
来犯的禹山匪军无一例外被斩于刀下。
突然,一阵轰鸣划过。
张鹤龄猛的感觉到危机,顿住身形爆退数步,而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那漆黑的玄天棍已经砸了下来。
“砰!”
“咔嚓!”
地上的青石板被砸的龟裂,如蜘蛛网一般蔓延数米。
巨大的冲击力将地面都震的颤动!
张鹤龄目光死死的盯着白夜,单手握战刀不自觉换成了双手。
张鹤龄没有信心将他拿下,甚至是知道自己恐怕会输。
但依旧没有逃避。
白夜没有对张鹤龄没有任何言语,手持玄天棍龙行虎步,一招一式都极具压迫感。
“锵!锵!锵”
两兵相交,火花四溅。
玄天棍巨大的力道根本难以抵挡,逼得张鹤龄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