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分四线,敌军出动任何一线都会落入防不胜防的地步。
刘文彦指着沙盘道:“北境人的四线呈现折扇形态,他们南下时必然要内收,我们的四线可以布置的比他们紧密一些,这样虽然放弃了一百多里的国土,但能够以逸待劳增加些许胜算。”
赵适面色沉重,虽然很不甘心,但唯有叹了口气:“我们人数劣势太大,如果四线太散根本没法左右增援,每线之间阻击点的距离,必须要控制在半日以内的路程。这一百多公里……只能拱手让给北境人了。”
楚阳也认同这么做:“我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机动性上必须要比北境人快一步。不然的话,面对这么紧密的侵略,我们几乎没有任何机会!”
张鹤龄咋舌道:“二位,容鹤龄说一句。其实阻击怎么阻都行,最重要的是怎么与敌军长期拉扯!更要尽量避免不死不休的全面战争!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放开打,没有重武器,我们没有任何机会将北境人给打退。按现在的速度,铁路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铺过来,诸位可能觉得我的话丧气,但这是事实。”
这点人马,如何阻击对方三个月,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只能拉扯,只能拖。
不能放开打。
张鹤龄的话,让每个人心中都重重的压了块石头。
拖得住吗?
能等待铁路修过来的这一天?
这时,张松语气颇为不满的道:“爹,太师大人不是说两个月左右就能处理完私事么,这都两个多月了,也没见他人影,该不会因为害怕……”
张鹤龄瞪了张松一眼:“休的胡说,太师不是这样的人。”
其余人也心知江小川不是这样的人,但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希望江小川是在场的。
因为他的点子多,想法多。
心思缜密,遇到任何事情都似乎永远有对策。
有他在就会莫名的多一份信心。
可惜,如今他不在。
只能依靠在座的个人。
赵适当机立断:“刘少师,你带一万人马,去一线。此地山高,以步兵为主!”
刘文辉对赵适拱手:“明白。”
江小川不在,赵适便成了军师。
随后他又对楚阳道:“楚少保,你与梅提督带两万人马前去二线,此地平缓,以骑兵为主!”
平缓之地最难抵御冲击,所以楚阳和梅凌霄的压力最大,故而带的人马也比其他线多一倍。”
梅凌霄和楚阳拱手:“领命!”
赵适又看向张鹤龄:“你父子二人继续镇守巴彦县,按照对方布局,巴彦县正对的属于北境大军三线。”
张鹤龄拱手:“巴彦县,交给鹤龄,贤王请放心。”
张松急忙道:“主帅,四线高海拔居多,您……不如让我和您一起去吧。”
赵适微微一笑:“最艰难的地方,当然得我去了,你好好与张总兵打配合。上阵父子兵,相信你们能爆发出更强的光环。”
既然赵适已经安排,赵松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主帅放心,巴彦县就交给我们爷俩,绝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