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喝多,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她都希望拥有,但是,她要的又很少,这个男人,哪怕是一丁点的关心,都能让她觉得满足,她的心,甚至是欢呼雀跃着的。
"过来。"刚刚冲了澡,通身的烦恼也仿佛被冲走了一般,沈佳蓉的心情虽然还是有些发闷,不过已经好了许多,扫了贺子昱一眼,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下。
贺子昱握着沈佳蓉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取出药水,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虎口的裂痕,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可酒精碰到伤口,沈佳蓉还是痛的龇牙咧嘴,可她就是不出声,紧咬着唇忍着。
"很疼?"贺子昱看着沈佳蓉,清俊的眉眼,将眼底的心疼,一点点敛去。
"一点点。"沈佳蓉眯着眼睛,说话的声音有些生硬。
"知道痛就好,这样你才能长记性,下次还去不去酒吧那样的地方买醉了?"贺子昱话虽然这样说,不过手下的动作,明显轻了许多。
"那是你言而无信!"沈佳蓉昂着下巴,理直气壮的。"谁让你自己不问清楚?"贺子昱低身收拾好箱子,取过放在桌上瓷碗里的冰块,递给沈佳蓉,沈佳蓉接过,她现在是亡羊补牢,希望时间不要太晚,她的这张脸要是不消肿的话,都不能出去见人了。
"我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问清楚?李芸在那个地方呢?她能什么都不想,直接就冲上去吗?
"我来。"贺子昱走到沈佳蓉身后,扯过她手上拿着的擦头巾,细心的替她擦头发,沈佳蓉安心的享受他的伺候,心里唯一的那点火,因为这窝心的举动,差点就烟消云散了,不过就是死僵着不肯松口。
她没要求他主动开口认错,但是至少,必须给她一个解释。
"好了,我困了,睡觉去了。"头发差不多快擦干了,沈佳蓉还没听到贺子昱开口解释,心里消弭的怒火重新燃起,拽过贺子昱手上的毛巾,胡乱的把头发弄乱,直接趴在床上,被子一扯,将整个人裹住,见贺子昱没上来,心里难受,蹭的从床上坐起来,素净的脸蛋,恼火的看着沙发旁站着的贺子昱:"贺子昱,我要和你冷战!"贺子昱看着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的沈佳蓉,许是因为愤怒,素净苍白的脸蛋涨的通红,紧咬着唇,澄澈的眸,眯成一条直线,泫然欲泣,看起来十分委屈。
他的小东西,居然也学会用这种方式抗议了,贺子昱听着这话,非但不觉得生气,心里反而是开心的,在他的面前,她本来就不需要,刻意去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心里清楚,她刚刚在警局一直都憋着呢,她想自己主动开口,可他就是想吊着她,她心里越是难受,也才会吸取这次的经验教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不问清楚就去酒吧那地方买醉闹事?刚在警察局,贺子昱看着她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真有种冲上去将那些人狠狠的教训一顿的冲动,尤其是哪个打了沈佳蓉的人。
他想训斥沈佳蓉几句,可看到她那个模样,哪里舍得开口?而且她正和自己赌气呢,他要开口教训她,她可真的就和自己冷战了,至于现在,贺子昱感觉的出来,她其实只是心里不痛快,说说而已,要想和她讲道理,甚至教育几句,必须先把她的情绪抚平了。
"生气了?"贺子昱笑着走到床边,趴在床上,凑到沈佳蓉跟前,明知故问道。
沈佳蓉哼了一声,不去看贺子昱那张俊彦淡雅的笑脸,心里却是一甜,她刚还担心,他转身进浴室洗澡呢,那样的话,她就真的要和他冷战了,她哪里受得了不搭理他?虽然两人在一起之后,她曾经在蝶景园住了几天,但那都是在她和贺子昱两人关系没有任何问题的基础上,而且两人晚上都会通电话的,要是因为和贺子昱冷战出走,她在哪里都会觉得不安心的,她才不会那么笨呢,山口春日还在S城呢,还有李芸,她要是这个时候离开,不是给她们可趁之机了吗?
贺子昱脱掉脚上的鞋,坐在床上,托住沈佳蓉的下巴,沈佳蓉挣扎,贺子昱不肯松手,她瞪大着眼睛,面色有些难看,与贺子昱暗沉的眸相对。
"想不想听我解释?"澄澈的眸,几乎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倏然放亮,很快恢复如初,不过这瞬间的光亮,还是被贺子昱捕捉住了,他笑了笑,心里算是明白她纠结了一整个晚上的原因了。
沈佳蓉眨了眨眼睛,见贺子昱故意卖关子,便有些等不住了,贺子昱分明就是故意卖关子,吊她胃口了,身为记者,沈佳蓉的好奇心是很强烈的,尤其是这件事情,贺子昱要是不说,绝对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心结。
"你说我就听!"沈佳蓉扯过被子,她明明是想让自己表现的随意一些,可那瞪大的眼睛,却泄露了她心底的期待,让贺子昱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沈佳蓉这一次倒是没有将他的手挥开。
"我是接到李太后的电话才赶过去的,事先并不知道山口春日也在香格里拉酒店。"贺子昱沉沉的声音,让沈佳蓉的眼,蓦地一亮,却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
"昨天下午你和李太后在米兰春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本来就准备下班找她好好谈一谈的,她说车子抛锚,让我去接她,我就去了,到了才知道,山口春日也在,我总不能当场拂袖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