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证不立都不知道,还想诬陷他人?
老东西,说你蠢呢,还是蠢呢?”
秦玉儒脸色一僵。
此事并不是侯府所为,而是他自己弄的,他能有什么证据?
江鸿脸色不善,冷冷的盯着楚尘。
意欲谋反?
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若是圣上听到这话,哪怕是谣传,估计他也没好果子吃。
可你要说楚尘举例没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总不能一个人口述别人有罪,就能定罪吧?
秦玉儒连忙道:“此事那些受害者的家属都知道,你们逃不掉的。”
楚尘不屑:“他们亲身经历自己亲人被杀吗?没有吧,这只是谣传而已,谣传可不能当做证据。”
“你……”
秦玉儒刚想说话,就被楚尘打断:“郡守大人,林天虎是秦家外戚,此事尽人皆知,身为秦家的亲人,是不能成为秦玉儒证人的。
这话,可是秦玉儒刚才亲口说的。”
秦玉儒傻眼了。
刚才姜霖和姜锋作证的时候,他确实说了这话。
江鸿漠然不语。
可楚尘却没想放过秦玉儒,淡淡道:“其实,我也有几个证人。”
虽然秦玉儒必死无疑。
但楚尘不介意,让他彻底绝望的死去。
他轻轻拍了拍手,侯府守卫带着三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秦玉儒微微蹙眉,一时不明白楚尘的用意。
楚尘淡淡道:“告诉郡守大人,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闻言,噗通跪伏在地,其中一人道:“郡守大人,我等是秦白衣身死那晚的见证者,当时我们都在如烟舫。”
秦玉儒瞪大着双眼:“不可能。”
楚尘笑道:“怎么不可能?你怎么知道那些人都死了,难道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老夫。”
秦玉儒怒斥,“你怎么证明,这些人是当晚的见证者?”
楚尘不缓不急道:“秦玉儒,你虽然杀了不少人,但是却没有动如烟舫,那些姑娘是不是见证者,如烟舫的人是可以作证的。”
秦玉儒道:“那你也不能证明,死去的那些人是我杀的。”
楚尘耸耸肩:“我没想证明是你杀的啊,你残害段天阳,已经是死罪。”
秦玉儒:“……”
什么是杀人诛心,这就是。
楚尘真的不能证明吗?
当然不是。
救下这三人,他自然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秦家杀人的事实。
只是现在没这个必要了而已。
秦玉儒临死都想拉武安侯下水,他要的就是破灭他的希望。
还有什么比看着敌人无比绝望的死去,更痛快呢?
“老匹夫,很绝望吧?”
楚尘咧嘴一笑,转头看向江鸿:“郡守大人,残杀朝廷命官,陷害勋贵,是什么罪名?您公正严明,想来比草民更清楚。”
江鸿脸色憋得通红。
他如何不知道楚尘是在故意嘲讽他,可又能如何?
他深吸口气,声音沙哑道:“斩立诀!”
“噗!”
话音刚落,寒光一闪,一颗好大的头颅抛飞而起。
秦玉儒瞪大着双眼,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江鸿心跳加速。
他显然没想到,武安侯府的人如此杀伐果断。
竟敢当着他的面杀人!
楚尘拱拱手道:“郡守大人果然公正严明,想来又能得到圣上的重用。”
江鸿心中发寒,表面上却神色如常。
未能捉拿武安侯,却还把秦玉儒搭了进去,圣上怎么可能还重用他?
不摘掉他的乌纱帽都算轻的了。
而且,随着段天阳和秦玉儒的死亡,武安侯府再无掣肘。
经历此事,武安侯也绝对不会像之前那般忍气吞声。
甚至,他怀疑自己短时间内都无法离开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