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枭看做是炮灰的程永龙手下,实力却是并不低,四人甫一交手,只听“砰!”的一声,那黄飞虎身边的小弟,便被一个其中一个手下,一脚踢个正着。
那小弟登时骨节碎裂,鲜血溅射,整个人被踢飞出去五六米远。
其下手又狠又准,一点也没有给对方留活路的念头。
黄飞虎这边倒是要好一些,他的身手在天下第一狱里面,经过那些穷凶极恶的磨练,虽然比起程永龙来说有些不如,但是对上这程永龙的手下,还是占据一些优势的。
他稳扎稳打,一点也没有因为小弟的落败而慌乱,只见黄飞虎两臂内外翻裹,转动如轮,轻而易举防下了对手的拳脚,并抓住一个机会,脚尖如同长枪一般扎出,“刷!”一声点向了对手的胸口。
虽然后者也抬手格挡,但还是被黄飞虎踢碎了一条手骨。
眼见同伴失利,另一个程永龙手下,脚步连踏,猛地一个虎扑,劈拳如巨斧开山,朝着黄飞虎背后劈下,黄飞虎只得放弃追击那负伤的打手,侧闪跳出。
那打手一招不成也没有追上去,而是等到同伴缓过来后,两人才一左一右夹击黄飞虎,显然他也看出来了单对单,他们两人都不是黄飞虎的对手,但是两人合击那就不一定了。
黄飞虎这边一时间陷入了僵持,那程永龙却是稳如老狗,一动不动,他早已知晓黄飞虎还有后手,是以现在在等待黄飞虎的依仗出现。
“叶枭,你不去帮黄会长吗?”苏剑心有些忧心的问道。
在她看来现在黄飞虎已然陷入了两个打手的围攻,又有一个程永龙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持续下去对于黄飞虎必然很不利。
然而叶枭却是扬唇笑道:“不急,先看看好戏再说!”
看好戏?苏剑心皱了皱眉,不明白叶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今天来不是给黄飞虎助拳的吗?
就在苏剑心疑惑之际,突然,程永龙所在的位置传来一声爆喝,“给我死!”
随着这声音的传出,一道身影如同丛林里面的牛蛙一般,一跃五六米,从一辆车身后猛地闪现出来,当头一脚朝着程永龙踢了下去。
出手之人,正是尾随黄飞虎等人而来,从另外一处入口潜进来的雷东亭。
他也听说过程永龙的身手,正面出击自认没有把握,于是便悄悄潜行到程永龙身旁,发动突袭。
这样一来,他觉得拿下程永龙的把握就要大很多了。
事情也如同雷东亭预料的一般顺利,他潜行到程永龙身旁五六米位置,也丝毫没有被后者发现,看来这此的头功要属于自己了。
只要他拿下程永龙,不说黄飞虎会重重感谢他,甚至齐天舞也要对他另眼相看。
然而程永龙真的没有发现雷东亭吗?
当然不是,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不在黄飞虎身上,就是等着这些暗藏之人出现。
当觉察到雷东亭出手之后,程永龙嘴角一咧,余光瞬间将雷东亭的轨迹锁定。
就在雷东亭的一脚距离他只有十数寸的时候,程永龙突然探出手掌,“咔咔!”两声,他五指关节爆炸,化为鹰爪,直朝着雷东亭的小腿抓去。
此时,上一秒还在为自己即将得手而兴奋的雷东亭,突然后脖颈发凉,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在突袭,杀程永龙一个措手不及,而是中了程永龙守株待兔的圈套。
但这时候,他的招式已经变老已经无法再变招,只能稍稍改变脚上的动作,转而朝着程永龙的手爪硬着头皮踢下去,在他看来以脚对爪,在力道上他依旧是占据优势的。
程永龙似乎早已洞穿了雷东亭的心理,在后者改变方向的瞬间,又化爪为拳,手臂上如同安装了一个动力装置一般,骤然爆发出了寸劲。
“砰!”一声,两人的一拳一脚相撞。
随着雷东亭的一声惨叫,他的脚掌骨已然被程永龙轰碎,雷东亭顿时脸色铁青,汗如雨下,眼看身子即将倒飞出去,但程永龙却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程永龙脚步一点,一手抓住雷东亭脚掌,身子骤然先前一冲,另一只手自胯下中线向外上提,“刷!”一声击向雷东亭的下巴。
若是雷东亭被这一招击中,轻则脑震荡,重则被当场打死。
“啊!”苏剑心张大了嘴巴,她惊讶于从雷东亭的落败实在是太快了,从爆发到失手不过一两秒的时间。
此时她才明白,原来叶枭说的好戏在这里啊!
叶枭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幕,他自然是能够对雷东亭施救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做不到对一个千方百计想要踩自己一脚的人,施加恩慧。
然而,程永龙终究还是没有打下那一拳,因为此时他耳边再次传来了一阵风声,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箭矢一般朝他射来,那人两手捏成雁嘴,朝他的眼睛啄来。
程永龙修武三十余年,自然能从那人的劲风之中听出其实力的不凡,是以不敢硬抗,顿时收回了轰击雷东亭的拳头,左手一拽,将雷东亭拉到身前来挡住那人的攻击。
那人见程永龙竟然拉来雷东亭作挡箭牌,居然放弃了好不容易等来的偷袭机会,身形如同雨燕一般后折降落。
“齐天舞!”苏剑心忍不住叫出声来。
就见到落地后的齐天舞,身穿一身紧身劲装,眉头紧皱,眼神凛冽,深深地抿着嘴唇。
叶枭微微摇了摇头,这只黄雀杀气不够啊!要是换了他来,怎么也不会放弃刚刚那么好的偷袭机会,即便啄不瞎程永龙的眼睛,也要顺势下滑啄在其肩膀上。
而齐天舞却是担心伤到雷东亭,全然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也难怪,女人嘛!有点妇人之仁很正常。
雷东亭这时候也看到了齐天舞,他悻悻的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来他是想在齐天舞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的,结果却是成了齐天舞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