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研究够快，并不是我喜欢另辟蹊径。”
“而是因为我们的科研进度，可以更快！”
“整个科研院的经费，都是哪里来的？”
“都是大国人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每一分每一秒，每多一个步骤，都是在浪费！”
“大国没有那么多资源可以浪费。”
“所以，我只能暂时放弃所谓的集体荣誉感。”
“当下的大国，需要的是足够快，足够好，而不是足够荣誉啊！”
听到林牧野的话，华修文顿时愣住了。
他想象过林牧野一百种理由。
但是唯独没有想到，林牧野居然会这么说。
看林牧野如此认真的表情，显然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
“……”
华修文沉默了。
这次，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林牧野的说教，毫无用处。
他的想法，的的确确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好一个都是大国国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你说得对。”
华修文深吸一口气，随即长叹一声道：
“但是林牧野，你知不知道？”
“你可以这样做，因为你的底子和天赋足够扎实。”
“但是，科研院中的许多科研员，甚至院士，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他们的极限，便是如此。”
“这也是根据极限，来调整的最佳方法。”
“你所省略下的步骤，是如何省略的？”
“是采用了更为快速，但是更为难的办法！”
“这些办法，不是想做到就一定能做到的。”
“为什么你的科研，打乱了所有人的科研节奏，甚至拖慢了工作进度？”
“正是因为这一点！”
“我们所重视的，从来不是什么集体荣誉感。”
“或者说，我们来到这里，从来就没有想过是为了什么荣誉。”
“我们和你的想法一样，整个科研院的想法都一样！”
“我们，都是为了大国，为了大国国民！”
“为了，让大国更好，让外交的后盾更加厚实！”
“让大国的国际关系，变得越来越硬！”
“让大国的百姓们，生活的能够更好！”
听到华修文的话，林牧野微微一愣：
“可是……”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华修文便摆摆手道：
“我明白。”
“你和他们的节奏不一样，想法不一样。”
“所以，我这次叫你来，主要目的不是训你，也不是教育你。”
“而是，测试你。”
“你成功了。”
“接下来，有更为重要，但更为艰辛的任务交给你。”
“好好去完成吧。”
“你，一定可以。”
说完，华修文缓缓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林牧野。
看到这份文件上的内容后，林牧野顿时瞪圆了眼睛：
“这……”
“这不是……”
华修文摆摆手，轻声道：
“去坐吧。”
“你，真的是大国最闪耀的一颗星。”
“大国会为你骄傲。”
“总有一天，整个大国的国民，都会为你骄傲。”
“你是林牧野，是大国未来之院士。”
“也是，大国未来最闪耀的一颗新星。”
“你的老师，没有看错你！”
……
思绪回转。
想到当初的场景，林牧野不由得苦笑一声。
说实话，当时的林牧野，仍然不理解当时华修文说的那些话。
但现在，林牧野明白了，也理解了。
华修文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科研院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战的。
他们，都是为了大国。
尤其是在米国待了十年的时间，更让林牧野彻底明白了这一点。
他给出的设计图纸，实际上极为困难。
即便是有图纸，有理论。
但是想要实施起来，也是有极大难度的。
尤其是1纳米光刻机的时候。
说实话，当时的林牧野都不觉得，以大国当时的科技水平，能做到。
然而，他们还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