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州的病房,当然不是别人想进就能进的,所以薛绍勋刚来就被元卿派人拦住了。
“白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傅瑾州眉峰微压:“老狐狸,真会演。”
元卿:“……”
薛首长要是知道阁下这么骂他,他会生气大吵大闹的吧?
会的吧?
“我即刻让人遣他走。”
元卿说完,离开病房。
不过也不出他所料,当他在楼下将‘阁下不见’这个意思传递给薛绍勋时,薛绍勋脸色气的铁青,就差点要指着医院破口大骂了!
元卿笑眯眯的说:“薛首长,阁下说了,让您改日再来。不过,我建议您还是下次斟酌个日子,说不准阁下下一次依然无法见您。”
这话就摆明了告诉他最近都休想进去了。
薛老首长磨了磨牙。
他怒极反笑:“烦您元卿转告阁下,阿蘅是我薛绍勋的外孙女,可不是他一个人的。”
说罢。他甩袖离开。
·
晚上,自然是宁蘅亲自给傅瑾州喂的饭。
傅瑾州不光要她喂。
而且还要元卿在旁边看着。
元卿就站在一边,脸上表情好像那个大怨种。
不。
或许,更像那个被迫上班的佛像。
他觉得阁下那个眼神,既像挑衅,又像炫耀。
元卿很难受。
元卿不敢说。
宁蘅放下小米粥,看向他胳膊上的伤口:“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身侧的元卿神色复杂:“是为了救一个孩子。”
宁蘅侧眸看向他。
元卿说:“当时爆炸的时候,原本先生被众人保护在中间,是完全不用受伤的。可是有一个孩子刚好在山坡下玩耍。先生为了救他,所以才……”
当时那个情况,也唯有阁下,才能以那种惊人的速度与敏捷力,将那个孩子安全救出,并且尽力保全自己。
换任意一个人。
都得把命交代了。
宁蘅看向傅瑾州。
男人忽而勾唇:“宝宝现在是不是很崇拜我?”
宁蘅垂下羽睫,语调有些轻淡:“我情愿你不去当这个人民英雄。”
傅瑾州没有说话。
只是揉了揉她的脸颊,点了下她挺翘的鼻尖,低低的笑着含着宠溺的说:“小乖,老公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嗯?”
小乖……
这一声,叫的宁蘅耳根都酥了。
她本来想生的气顿时也提不起来了,羞恼嗔怒着抬头看他:“……不许这么叫我!”
又是跟谁学的。
老男人学习的本领还挺强的。
傅瑾州勾唇,揶揄含笑:“那叫你什么?乖乖?宝宝?”
元卿低下头,忍俊不禁。
宁蘅耳根的红晕一路红到脸颊,红到脖颈,就连锁骨都带着淡淡的红晕。
她倏地起身:“……躺下吧,你该休息了。”
说完。
她便直接扶着坐在床上的男人往下躺到床上,特地摁了男人受伤的那只手臂。
傅瑾州:“……”
不致命。
但很疼。
疼的他像是骨头抽了下。
这姑娘,诶,人小,但脾气大,还记仇。
小身体大能量。
怪不得《男德经》上面说不能得罪老婆。
要是现在得罪了,等他将来老了走不动了,她能把他丢到一边让他看着她跟别的小老头跳广场舞……
傅瑾州脑中不自觉地就掠过这个画面,顿时就紧皱起了眉心,愠怒不已。
不。
不行。
得对老婆好点。
还得给她立家规。
……至少不能让她跟别的老头跳广场舞。
但是。
他的老婆,好像还没有和他相守到老的打算……
男人漆黑的眼睫低垂着,眸底掠过一丝沉郁,他抬眼剔看元卿,给他递了个眼神。
元卿眨了眨眼:“?”
傅瑾州拧眉。
又给他一次示意。
元卿再眨眼:“???”
傅瑾州眉心拢紧,低沉启唇:“元卿。”
元卿低头:“先生。”
傅瑾州没什么感情的说:“如果你不能胜任这份工作的话,孙秘书应该很乐意接替你。”
元卿:“………”
元卿呆。
然后傅瑾州直接用唇语:滚
元卿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宁蘅刚被男人铺好被褥,傅瑾洲忽然掐着她的腰肢,将人揽在他的怀中:“宝宝,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