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他浮在她身侧轻轻喘息,喉间满足的笑道:“这样,这趟也不算是白来。”
说完,他放开她的手,起身。说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我还会再来的。”
“夫人可要记得想念我。”
“因为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夫人。”
说完。
他转身出门。
薛知棠缓缓起身,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
她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过那个夜晚,那个男人在她耳畔也是如方才一般喘息,甚至带着轻轻的诱哄:
“你叫什么名字?”
“棠?棠梨的棠?真好听。”
“我娶你,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
那晚事之后。
君慕风两天没再出现。
薛知棠以为能过几天清净日子。
熟料。
两天后,宁家又来了个小祖宗。
这一天上午,薛知棠正在调香室调香,君闻笙从正门进来,找到她,直接毫不客气地坐到她的对面:“宁……”
“我是你妈。”
‘夫人’二字还未说出口,薛知棠便皱着眉打断他,“你应该换一种称呼。”
君闻笙觉得那个字眼很艰涩。
很难说出口。
于是转移话题,问:“你在调什么香?”
薛知棠将一个试剂盒滴了一滴,到一个容器中,那容器里的液体迅速发生颜色变化,甚至隐隐冒着白烟。
君闻笙看的打寒颤。
薛知棠眸光专注,头也未抬,只轻轻道:“能让男人下半身废了的香。”
君闻笙:“……”
君闻笙汗毛直竖,感受到鼻尖香水传来的香味,立刻起身就要出门。
薛知棠勾唇道:“放心,还没成功呢。”
“……那就好。”君闻笙松了口气。
他又好奇的问:“你调这种香干什么?要用在谁的身上?”
这话落下。
薛知棠抬眸,看他一眼,勾起唇笑得意味深长:“你猜?”
君闻笙被她看得后背发毛。
他心底,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我是你亲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声线都有些颤抖。
从目前为止,他母亲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他叹为观止,虽然虎毒不食子,可是他母亲不是虎,是蛇。
薛知棠睨了他一眼,唇角笑意加深:“你好看。”
“……”
薛知棠又遗憾的说着:“还算是遗传了我的一点美貌,只可惜不是很多,要是遗传的再多一点,像你妹妹那样,也不至于等我见到你,连个老婆都没有。”
“……”谢谢你夸我啊。
不过。
说起妹妹……
君闻笙想起了近些日子查出来的进展。
“钟曼云曾经刺杀过妹妹无数次。”君闻笙直接启唇:“最后一次,你用宁萱,替妹妹挡灾,继而掩盖了A国探子的眼线,至今钟曼华都以为,那天死的是妹妹。”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你一直都在保护妹妹对不对?”
薛知棠制香的手一顿。
她不答反问:“你去医院看过她了?”
君闻笙:“还没有。”
薛知棠脸上没什么情绪:“就知道你没用,傅瑾州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了。”
“……”
虽然但是。
说的也是真的。
不过,他也只是暂时目前想对着父亲保守着这个秘密罢了,因为那天在她告诉完他的身世后,他们约定了保密。
父亲那么不要脸。
他暂时不想让他利用这件事顺势拿捏住母亲。
反正他们还要在S国再待一阵。
再等等,也不迟。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这种香,谁惹你不高兴了,我现在就去揍他一顿,给你报仇。”
“你说话。”
“你别不理我。”
“你对妹妹也是这样吗?可我查探到的消息,怎么是妹妹不太想理你,你好几次都被妹妹赶出来了……”
薛知棠闻言,蹙眉。
“你很聒噪。”
“……”
君闻笙想到母亲的处境,拿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哪个老家伙?林家的那个?还是宋家那个?还是葬礼上明目张胆给你下药的那个?谁敢对你动手动脚,我就弄死他。”
薛知棠听他说了一大段,终于淡淡抬起眸。
“谁都行?”
她语调很淡,但是唇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当……”
一个‘然’字还没说完整。
君闻笙怔了怔。
几秒后,讪讪说道:“除了,除了……我父亲。”
薛知棠唇角讥诮的笑了声,没再说话。
君闻笙脖颈涨的有些红。
父母这种事吧,就……就……就让他挺难为情的。
肯定是父亲趁着他不注意,又来骚扰母亲了。
父亲这么多年一直禁欲的跟和尚似的,可他一旦动了某根情弦,即便在他眼底明知道母亲是个新寡,他竟然还能骚成这样不知收敛。
无耻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