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们吃吧,我洗个澡再下来!”
“哦!”
马武走进浴室,用冷水猛冲。
下楼后,赵彩霞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马武拿起一块西瓜,啃了起来。
“媳妇,我有些心神不宁,想出去玩几天,你在家里好好的。”
“怎么了?是不是晚上空调吹的,有些头晕?不会是感冒了吧?”
“没有,我晚上盖被子,没着凉。”
“媳妇,批准了啊?”
“去,我若不批准,拦得住你吗?”
“嘿嘿,你若不批准,我心不安啊!”
“行吧,你想去玩就出去玩呗,早点回,每天必须给我打个电话。”
“行!”
走到厨房,对田玉娟说道:“姐,我要离开深港几天,你好好照顾她。”
田玉娟看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走吧!”
“谢了!”
马武返回楼上提着一个箱子下楼,开车走了。
赵彩霞见马武走了。
“表姐,小武去哪了呢?这家伙也不肯跟我说。”
田玉娟笑道:“还能去哪?回老家去祭拜他的死鬼三爷。”
“啊?那他干嘛不跟我说?他告诉你了吗?”
“弟妹,小武没有告诉我去哪,但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他这两天心神不宁。”
“我刚才上楼叫他吃西瓜,他正在做噩梦,满头大汗的,嘴里念着三爷。”
“这肯定是想三爷了。”
赵彩霞道:“去年的时候,他就安葬了三爷,这三爷是谁呀?”
“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三爷一直住在我家后院几间平房内,什么事都不干,整天打牌。”
“小武整天跟在三爷屁股后面,他的一身本领都是三爷教的,或许他没有父亲,把三爷当成了亲人。”
“这三爷到底教了他一身什么本事呀?打架吗?”
田玉娟摇头,:“不是,应该是赌技,还有别的。”
“赌技?”
“弟妹,小武小时候口袋里长期有三个骰子,这是他的命根子,谁都不能扔。”
“我小时候偷看过他,他蒙着眼睛把骰子往地上扔,听声音便知道是几点,可准了。”
“另外,他还会飞扑克牌,房梁上一只燕子,他把扑克牌一扔,就可以杀死那只燕子,百试百灵。”
“扑克牌在他手中就像变魔术一样,不过他每次玩的时候不许我看,都偷偷摸摸玩的,我有时候好奇,就偷偷躲在窗户外面看。”
赵彩霞道:“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门手艺呀?”
“弟妹,这都是过去以前的事了,现在可能都忘了。”
“是吗?下次得问问他。”
果然如田玉娟所说一样,马武直接上高速一路向北。
一颗心无处安放,在哪都是流浪,马武便是如此。
第二天早上,马武便出现在了湘南老家小县城。
上午,马武买了一束鲜花,前往陵园。
来到三爷的墓碑前,先是用毛巾清扫了一下。
然后点燃三根华子,竖在大理石墓碑前。
“三爷,你说你睡了那么多女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女人来给你扫墓呢?当初要是生个儿子也好啊?”
“这叭叭的,还给我送噩梦,真是个老人渣。”
“你说不留种有什么好?你倒是不留种,可现在呢,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
“唉!三爷,小武真是想你了,你说你干嘛就不多活几年呢?我现在有的是钱给你找美女。”
“医生不就是让你做个手术吗?不就是切个睾丸吗?那玩意有那么珍贵吗?切了的又不会死?”
“你说你现在要是活着该多好啊?小武有钱了,可以请你玩莞式服务,让你天天当新郎,夜夜换新娘,一年四季可以不停的换。主打一个新鲜感,不重样。”
马武跪在三爷坟前,自言自语的抹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