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全都凌乱了。
这首《将进酒》早在文比之前,谢夭夭就已命人广为流传,目的是为西胡二皇子扬名,好让更多人赌他能赢。
所以众人熟悉将进酒一点都不奇怪。
谢夭夭眨巴眨巴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开心地多吃了两盘点心。
“你这贼人,枉你自称是大唐才子,结果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先是《滕王阁序》后是《将进酒》这些全都是我西胡二皇子的杰作,却被你们一人一个冒名顶替。
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想出名也不该如此做派,这不是有辱斯文吗?”
西胡使臣憋不住了,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指责道。
“这所谓大唐才子怕是一伙骗子吧?”
“真不要脸,抄袭二皇子一篇文章就够让人不齿的了,没想到抄袭了两篇......”
“这些人是昭阳公主请来的,她想干嘛?这一定是她的阴谋,小小年纪竟然就使这些旁门左道!!......”
南秦的大臣们也不淡定了。
“胡说,这事与我们公主有何关系?你们若再将这脏水泼我们公主身上,小心我和你对骂......哼,谁怕谁啊?”老太傅护犊子地挺了挺肚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模样。
想欺负他的关门弟子,先过他这关。
“你们这些人什么事都往昭阳公主身上泼,不就是心虚了吗?生怕你们会输呗!
哼,别以为你们玩得多高明,在场所有人都识破了你们的险恶用心。
我们所有人都不瞎,本来我还在想,那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里的黄河到底在哪里?如今正好二皇子在,还请指教。”史祭酒慵懒地出声,语气满是嘲讽。
他话落,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对呀,我也想知道《将进酒》中那黄河在哪啊?”
“还有那个《滕王阁序》的滕王阁在哪?”
众人懵逼。
越咂摸越觉得不对劲,纷纷看向拓跋瑜。
“这两篇文章,风格迥异,他一个十岁小娃是如何能有这种心境?”
............
众人的质疑声一浪高过一浪,拓跋瑜面色白了又白,后背早已爬满冷汗。
他抬眸看向王勃和李太白,脑中突然发现了漏洞。
“不对,不对,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还有你,你......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巧凑在了一起?”
他们有的压根不在一个时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自己又穿越了?还是做梦了?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王某人还想问你,我的《滕王阁序》为何变成了你的?
这是我接受阎公相邀所作,且滕王阁乃翻修而成,所以我第一句南昌故郡,洪都新府,便是有所交代。
至于为何叫滕王阁,乃是因为我朝陛下的皇弟封号滕王,时任江南洪州都督时所修。
它与岳阳楼、黄鹤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
诸位若是不信,王某带来了大唐地理志,一翻便知真假!。”
拓跋瑜哑口无言。
众人翻看大唐地理志后,不仅找到了滕王阁,还找到了岳阳楼,黄鹤楼......以及黄河、长江......长安,玉门关!!
“天呐,原来这西胡二皇子所写的每一处都是大唐的啊,那奇怪了啊,咱们都不知道这大唐在哪?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
重点不是这西胡二皇子有问题吗?
身为西胡二皇子,没有一篇文章关于他们自己西胡的,却都是人家大唐的,你们说到底谁才是抄袭者?”
所有人都看着拓跋瑜,面露嘲讽。
“呸,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自己偷了人家文章就算了,还有脸去质疑人家原创,谁给你的脸啊?”是西胡的那些牛马牲畜吗?
“起初他们咄咄逼人,我还以为他们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如今看来,最腌臜的就是这些人。”
“如此说来,那首《关山月》也有问题了呀,诗中的玉门关,不会就是大唐地理志中的玉门关吧?”
那人话落,李太白哈哈大笑几声。
“哈哈哈哈......这位兄台睿智。”
“这《关山月》亦是李某在边塞目睹了战争有感而发,这战争是戍边将士以及他们的妻儿最不想看到的......
若李某没有亲历现场,断然感受不到他们的怨情,又如何让《关山月》色调统一,浑然一体,气象雄浑??”
李太白说着再度仰起头,挥舞起手中剑,他开口吟诗道:
“南秦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随着李太白一声声吟来,现场突然沉默了,彻底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静静品味这首诗。
“好,好好,太白兄真乃是旷世奇才啊!”
“西胡无耻小儿,你们还有何话要说?”云子珏抿了口酒,微微眯起眼眸看向西胡使臣以及拓跋瑜。
脸上挂着莫名的笑,似不屑,似嘲讽。
西胡人垂下了头。
方才这首诗他们并未听二皇子作过。
“二皇子,你也题诗一首,打掉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的傲气,让他见识一下你的文采!!”
“对,二皇子必然是韬光养晦,一旦出口必然是艳惊四座。”
以往哪一次不是像今日这般,二皇子被打压到了绝地,突然一个反击,便让对手再也没了余地。
这一次,必然也是这样。
他们的二皇子,人虽然只有十岁,但是那城府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二皇子,展示你的文采,让那等凡夫俗子见识一下吧!”
“二皇子!!”
“二皇子!!......”
西胡人齐齐出声祈求,语气满是得意与张狂,似是只要拓跋瑜一张口,对手便再也翻不起浪来。
“等着吧,一旦我们二皇子开口,保证你们会怀疑人生,此生不敢再执笔写诗、作对!!”
西胡人话落,谢夭夭笑了。
“垂死挣扎!!”
“他压根就无话可说。”
“只要他说一首,这里便有一人出来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