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强迫她。
他分明刚刚才说过。
她不喜欢的,他所有都改。
而他却这么快就打脸了。
萧谨行动手,把她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重新穿上,规规矩矩地穿上了。
哪怕,衣服上染上了无数多的血。
他知道。
明天就会好了。
她的伤口,明天就会好。
所以可以,不用在意。
萧谨行从安泞的身上离开。
有些狼狈的,落魄的离开。
安泞冷漠的看着萧谨行的身影。
看着他仓皇而逃的模样。
她闭上了眼睛。
就是,不想再去看他一眼。
“咔吱!”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了。
门外。
小伍自然在门口候着。
他让蒋成仁先下去了。
总觉得以今晚皇上的状态,说不定就会做什么……不能描述的事情。
小伍似乎还记得那一次,皇上和皇后第一次同房时,他和御医就这么在门外听了一夜。
他觉得还是少些人听到更好。
一想到皇后。
小伍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愧疚。
坚持了这么多年,皇上就破功在了神医身上吗?
到底是对不起皇后。
转念一想。
皇上毕竟是皇上,他肩负着萧家的江山,为了永世流传,他也得把三宫六院给支棱起来。
而这三宫六院,就从神医开始吧。
小伍这么筹谋着。
就听到房门突然打开了。
这么快?!
小伍转眸看向走出来的皇上。
皇上的身上,似乎还有血渍。
小伍吓了一跳。
这么凶猛的吗?!
小伍连忙就要跟上。
“看着她!”萧谨行丢下一句话,走了。
迅速地离开了。
小伍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什么叫看着她?!
莫非。
皇上是用强的?!
他强了神医?!
哪怕是皇上,这样也怕不太好。
小伍心里琢磨着,自然也不敢去多问。
他就安分守己的守在门口,当然也不敢进去。
房间中的安泞,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了身。
她忍着伤口的痛。
这一动,鲜血又流淌了出来。
好在。
她也没有捅得太深。
毕竟不能就这么,再一次的死在了萧谨行的手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
也没有那么多,可以为了你去死的人。
安泞捂着自己的伤口,一步步走到了外厅,然后捡起摔落在地上的医药箱,拿出里面的药膏和纱布,开始一点点,包扎自己的伤口。
弄好一切。
安泞提着自己的医药箱,离开。
打开房门。
小伍恭敬的站在房门口,“神医。”
安泞皱眉。
“爷让小的看着你。”小伍禀报。
“所以就是不让我走是吧?”安泞问。
她以为萧谨行离开了,就放她走了。
她没想到,还会把她囚禁在这里。
小伍没有回答。
沉默,就是默认了。
安泞冷笑了一下。
她转身,把房门重重的关了过去。
“哐”的一声。
真的是把小伍都吓到了。
神医脾气还真大。
要她知道皇上是皇上,她会不会,有些改变?!
感觉,不会。
……
翌日。
天亮。
房门被人推开。
安泞醒了。
但她并没有起身,也没有睁开眼睛。
她只感觉到一个人走到她的床榻边上,然后开口道,“我知道你醒了。”
安泞没有回应。
“起床吧,先吃早膳,吃完我们好好谈谈。”萧谨行说。
声音中带着诚恳。
似乎是想了一夜,然后想明白了。
安泞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那你先睡吧,等你想和我谈的时候,我们再谈。”萧谨行不去强迫她。
以后。
再也不强迫她了。
他转身欲走。
“你想谈什么?”安泞终究还是,开口了。
如果谈了他能早些离开絮州。
她不介意,多和他说几句话,多看他几眼。
哪怕她真的不愿。
“想和你谈谈,关于跟我回宫的事情。”萧谨行一字一顿。
也不再和她拐弯抹角了。
就是把一切,说得明处。
安泞皱眉,口吻中明显带着疑惑,“回宫?”
“我知道你是叶栖迟。”萧谨行说,“不需要再用任何方式骗我,都是徒劳。”
安泞咬唇。
真的只是徒劳吗?!
她不信。
“到底要民女说多少次,皇上才会觉得,民女不是你口中说的人?”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是皇上了?”萧谨行看着她。
“刚刚皇上不是说了跟你回宫吗?能说回宫这个词的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安泞解释。
萧谨行垂眸。
似乎是在,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
为何,到了这个地步。
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她是叶栖迟。
如果说之前看到她第一眼,只是感觉。
那么昨晚把她搂进怀里时,就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