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青解释。
“安呦呦给你说什么了?”安泞脸色不好。
进了皇宫,没有一天真的心平气和过。
“公主说,月莹告诉她昨日皇上在娘娘处就寝,还说娘娘很累,睡到了日晒三竿,问微臣是何意?”宋砚青回答。
安泞深呼吸。
她早该习惯,安呦呦这个“猪队友”!
“你怎么回答她的?”安泞扬眉。
“微臣回答的是,皇上和娘娘在给公主添弟弟妹妹。”宋砚青说道,“呦呦公主很高兴,安琪公主也很高兴。”
谁tm还要给萧谨行生狗崽子!
生了安呦呦和安鹿鸣,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宋砚青,把面前的东西给本宫全部吃光!”安泞压抑怒火,再次命令。
“这是皇上对娘娘的一片心意……”
“现在本宫赏赐给你提前补身体。”安泞口吻坚决,“明日洞房夜,别委屈了若瞳。”
宋砚青脸有些微红。
终究不敢违背的娘娘的命令,把皇上赏赐的补品全部都吃了下去。
吃得很撑。
“退下吧。”安泞看宋砚青吃完,才放他离开。
“娘娘。”宋砚青却又不急着走了。
“还有事儿?”
“娘娘如若方便,可否给微臣稍作诊断。”宋砚青说,“不瞒娘娘,上次和谢将军意外同房,微臣丢了,半条命。”
安泞觉得。
这是她进宫以来,真的唯一逗笑了她的事情。
她就这么,毫不掩饰地笑出了鹅叫声。
宋砚青也有今天。
当初虐若瞳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安泞笑得宋砚青尴尬无比。
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
而安泞的笑容,也消失在萧谨行的突然到来。
“皇上驾到。”
所有人连忙上前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安泞没动。
月莹在旁边都要急死了,连忙提醒道,“娘娘,见着皇上要行礼。”
安泞忍了忍。
她只是不想连累无辜。
她起身。
刚要行礼。
“昨日辛苦,见着朕不用行礼,以后便都不用。”萧谨行顺手,将安泞行礼的手,握在了自己大手之中。
所有人都不敢多看皇上和娘娘的亲热。
从未见皇上和任何嫔妃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一见到娘娘就,十指紧扣……
哪怕,娘娘一直在甩。
一直没能甩掉。
“平身。”萧谨行温和。
“谢皇上。”
所有人才敢起身,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砚青怎么在这里?”萧谨行一直拉着安泞的手,坐在主位上。
安泞忍得心肝肺都要炸了。
萧谨行却似乎没有发现。
“回皇上,今日微臣来给呦呦公主和安琪公主授业,顺道来给娘娘说微臣明日成亲的事情。”宋砚青回答,“微臣是希望娘娘可以亲临微臣的婚礼。”
“嗯。”萧谨行应了一声,又漫不经心的问道,“刚刚何事,笑得如此开心?”
他都以为。
她不会笑了。
在皇宫,再也不会笑了。
宋砚青脸红,说得很小声,“娘娘是在嘲笑微臣床第之事儿。”
“我不是嘲笑。”安泞纠正,“单纯只是觉得这个报应挺好。”
宋砚青抿唇,尴尬至极。
萧谨行眼眸顿了顿。
仿若听出来了,安泞的意有所指。
她似乎在告诫他。
早回会遭报应。
“不是让我给你诊脉吗?”安泞说,“还不过来。”
宋砚青哪敢上前。
现在皇上把娘娘的手抓得这么紧。
“还请皇上放开臣妾的手。明日宋大人成亲,皇上也不想宋大人又丢了半条命吧。”安泞对着萧谨行,冷冷的说道。
萧谨行缓缓,放开了安泞的手。
安泞得到自由,随手拿起自己的手帕擦试了一下。
仿若就是在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宋砚青也是心惊胆战的走到安泞面前。
早知道皇上要来,他便不麻烦娘娘了。
死在谢若瞳的床上,总比死在皇上的手上好。
安泞手指碰到宋砚青的脉搏。
任何时候,只要她开始为人看病,就会抛弃所有的情绪,全神贯注。
萧谨行默默的看着安泞认真的模样。
仿若只有这个时候。
他才敢,这般放肆的去看她。
因为她不会发现。
一旦发现,她就会露出,厌恶的神情。
安泞确实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所有,她把脉好一会儿,收回手,“宋砚青,这五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宋砚青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五脏六腑比我五年前离开时损伤得更厉害,你有按照我曾经给你的药方用过药吗?”安泞问。
宋砚青沉默。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好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