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他连活着都只是在行尸走肉,又怎会,好好吃药。

“讲真,你能够从谢若瞳的床上下来,还真是上天眷顾。”安泞直言道,“明日的洞房花烛夜还是别想了。我怕你剩下那半条命,捡不回来。”

“我这几日也在补身体,吃了挺多……”宋砚青顿了顿,“壮阳方面的药品。”

“身体内脏不好,你哪怕喝弥香也没用,反而会更加掏空了你的身体,紊乱了你的生理机能。”安泞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刚刚给你喝的补品,也算是白瞎了,对你这样的身体,根本毫无作用。”

话一出。

宋砚青就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视线,直接扫了过来。

他真的很想告诉皇上。

他刚刚真的是被逼无奈才喝下的。

如果可以,他也想全都吐出来。

“我现在给你开药方,重新给你调理身体。按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三个月之内不要行房事。”安泞根本没注意萧谨行和宋砚青之间的互动,严肃地说道。

“三个月?”宋砚青明显有些打击过度。

“五年不都忍过了吗?”安泞蹙眉。

三个月还是一切都顺利的情况。

万一中途发生什么意外,半年,一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

“一直没有就可以一直不要,一旦有了一次,就会想要无数次。”宋砚青说得脸更红了,那一刻还看了一眼萧谨行,说道,“皇上应该也深有体会。”

萧谨行冷睨着宋砚青。

别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忘了,他吃了他补品的事情!

他来,本就是来陪安泞吃补品的。

他知道安泞自己不会主动吃。

结果。

全进了宋砚青的肚子!

“不管多想,忍着。”安泞说,“除非你抱着人生最后一次的心态。”

“……”

安泞让月莹拿了笔墨,写了药方,说道,“如果古医馆还在,就去那里拿药,什么都有。”

“谢谢娘娘。”宋砚青双手接过,跪地叩谢。

“话说。”安泞打量着宋砚青的脸。

宋砚青被安泞看得有些,无措。

特别是皇上还在旁边。

娘娘这么盯着他看,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想不想把脸上伤疤去掉?”安泞问。

宋砚青有些激动。

却在努力克制。

换成以前他真的无所谓。

一具皮囊而已。

可现在,谢若瞳嫌弃他的脸。

说他,太丑。

“可以吗?”宋砚青问。

“可以试试。”安泞说得委婉。

事实上。

自从她的脸部整容手术成功之后,美容医学这一刻在这里也可以进入临床阶段。

所以她给自己脸上动刀,除了让自己摆脱叶栖迟的身份,也算是她医学领域的有一个实验突破。

“娘娘的恩情,微臣没齿难忘。”宋砚青跪在地上,激动万分。

“也不用太感激我。一来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成功,二来我也只是为了若瞳,让她娶你至少没那么亏。”安泞实话实说。

宋砚青完全不知该怎么搭话了。

安泞淡漠的又说道,“给你消除疤痕我需要做些准备,你先好好成亲,好好调理身体,等我准备好了,我会通知你。”

“是。微臣告退。”宋砚青连忙说道。

此刻也是早就想走了。

半点都不敢打扰了,皇上和娘娘的温存。

宋砚青退下。

其他人也在萧谨行的示意下,全部离开了。

潇湘殿的殿堂上就只有安泞和萧谨行两个人。

和昨晚一样。

只要他一声令下,谁都不能打扰。

突然的安静。

萧谨行说,“昨晚,辛苦了。”

安泞抿唇,没做任何回应。

少来,得了便宜还卖乖!

“疼吗?”萧谨行修长的手指,触碰安泞脖子上的吻痕。

刚碰到。

安泞躲开了。

萧谨行手指尴尬的僵硬在半空,缓缓垂下。

“还记得松香膏吗?”萧谨行问她。

安泞依旧没回答。

“我帮你上药。”萧谨行说着,又无比自若的去牵安泞的手。

安泞这次没能躲开。

她看着萧谨行。

萧谨行说,“不是不能自愈了吗?所以需要上药。”

“你觉得这样,我们的关系会好些吗?”安泞问他。

隐忍着,被萧谨行狠狠的掰开了手指。

右手手心确实还有些伤痕,但其实昨晚伤得不深,现在也不过是浅浅的几条划伤而已。

不上药,也是三五天就好。

“我只想对你好点。”萧谨行说,“至少,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你对他的感情。”

安泞皱眉。

“我说傅星弋。”萧谨行补充。

安泞瞬间明白。

萧谨行今日离开时说让她把他当成傅星弋,所以他现在,在努力扮演傅星弋的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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