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泞一口答应。
白墨婉果然还不蠢。
在这个时候也不忘给自己留最后一丝希望。
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会让白墨婉打脸更惨。
“皇上意下如何?”安泞转头问萧谨行。
“可以。”萧谨行点头。
安泞吩咐着平公公准备着纸墨。
安鹿鸣,安鹿鸣的一个宫人,萧延琪,萧延琪的一个宫人,分别坐在了临时的方桌前,开始笔墨书写。
安泞走到安鹿鸣身边,说道,“鹿鸣,把所有都写出来,不要有隐瞒。”
是敏锐的察觉到刚刚安鹿鸣的话中,有些话没敢说出来。
安鹿鸣抬头看了一眼安泞,看着母亲坚定的眼神。
安鹿鸣重重的点头。
他很认真的写下所有。
安鹿鸣的宫人不会写字,便是小声在旁边阐述,由能够写字的公公代谢。
萧延琪拿着笔墨,却久久不敢下笔。
萧延琪的宫人也是战战兢兢,脸色惨白一片。
一炷香时间过去。
安鹿鸣宣纸都写满,有些不会的字,也是让旁边的公公帮忙。
而萧延琪这边,却依旧,空白一片!
有些真相,就真是一目了然。
安泞冷笑了一下。
她眼眸一抬,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白墨婉。
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怀疑过安鹿鸣,安鹿鸣不可能骗人。
唯有萧延琪。
白墨婉自然也注意到了安泞的视线,脸色阴冷到了极致。
她眼眸一转看着萧延琪。
萧延琪对视着他母妃的视线,吓得身体哆嗦。
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想到这个法子来查明他是不是撒了谎。
萧延琪不敢多看白墨婉,低着头,明显不知所措。
此刻是萧谨行也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他先拿起了安鹿鸣的那张宣纸,看着宣纸上写下的所有,脸色越看越黑。
白墨婉心里也带着忐忑。
不知道安鹿鸣都写了什么。
此刻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萧谨行又拿起安鹿鸣宫人的那张纸,左右对比了一下。
“白墨婉,你自己好好看看!”萧谨行突然厉声。
白墨婉吓了一跳。
她咬牙,让自己努力保持镇静。
她拿过安鹿鸣和安鹿鸣宫人写下的笔墨,有些表达大有不同,但意思完全一致。
白墨婉迅速扫视了几眼,连忙说道,“皇上,安鹿鸣和宫人写下的字墨,都是刚刚安鹿鸣大声在殿堂内外都说过的,但凡只要聪明一点的宫人都知道会怎么写……”
“你给朕看清楚,好好看!”萧谨行盛怒,对白墨婉不留情面。
白墨婉咬牙,又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看到安鹿鸣和宫人都写到了,萧延琪骂安鹿鸣野种,看到萧延琪骂安泞……荡妇!
白墨婉脸都绿了。
到底谁给了萧延琪这么大的胆子,准确说,到底萧延琪有多蠢,才会当众说出这种,她都不敢说的话!
这些年她对萧延琪的培育,都是白费吗?!
养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东西!
白墨婉难掩的怒气,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疯狂。
她放下宣纸。
眼眸一狠,冷冷的看着萧延琪。
萧延琪感觉到白墨婉的视线,又是吓得要死。
他就这么恐怖的看着自己的母妃靠近自己。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萧延琪的脸上。
白墨婉力气之大。
让萧延琪本就惨不忍睹的脸,这一巴掌下去,更是不能看了。
萧延琪也在那一瞬,因为难忍的疼痛当众大哭出声。
完全顾不了自己皇子的身份,狼狈不已!
安泞在旁边冷漠的看着。
看着萧延琪鬼哭狼嚎,想着刚刚萧延琪在安鹿鸣面前的趾高气昂……
一巴掌果然是不能解恨。
安泞正欲开口。
萧延琪突然冲着白墨婉大声说道,“你凭什么打我!我是皇子,我是父皇的儿子,你只是嫔妃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白墨婉整个人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萧延琪居然有一天会来冲撞她?!
就算萧延琪不成材,但至少对她唯命是从。
现在居然还敢说出这般大言不惭的话!
“就算我做错了事情,也只有父皇才能惩戒我……”萧延琪大吵大闹。
这一刻也是不顾一切,耍浑到了极致。
哪怕他做错了事情又能怎么样,反正他是皇子,他父皇绝对不能真的惩罚他!
身边的宫人还有讨好他的那些文武百官都给他说过了,父皇子嗣单薄,他很看重自己的孩子。
既然父皇这么看重他,他就算是犯了点小错有什么关系。
他母妃居然这么用力打他,他不服气!
白墨婉此刻气得身体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