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谨行看着安泞,看着她满脸的坚定。
就是在告诉他,她对他感情的真挚。
绝不是因为他没有杀古幸川,为了报恩才回到他身边。
她是因为真的爱上了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回来。
萧谨行眼眸微动。
眼底的那份欣喜和感动,又陡然隐退。
他说,“那你喜欢的人,应该不少。”
“嗯?”安泞皱眉。
萧谨行啥意思?!
这是高兴到,精神失常了吗?!
说话都不着边际了。
“没什么。”萧谨行突然又不说了。
安泞生气。
哪有人说话说到一半,这么吊人胃口的。
就像……
安泞突然想起了上次所为的“侍寝”,当时也是一半,然后不上不下。
虽然她也没再想起。
但一旦想起。
还是觉得,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难受。
“你到底在说什么?”安泞生气,“我也就喜欢过傅星弋和你两个人而已,什么叫我喜欢的人很多?!要不是傅星弋翘辫子了,我连你都不会喜欢。”
“……”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诽谤我?”安泞质问。
“是我失言了。”萧谨行回答。
“你什么时候会失言了!”安泞盯着萧谨行,“刚刚才说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你现在又不说了,萧谨行,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我真的会气死的。”
萧谨行也能看得出来安泞的生气。
他抿了抿唇。
在安泞直勾勾的眼神下,还是说了出来,“你不是喜欢花天酒地吗?絮州的男宠……还有,跟在你身边的冠玉,以及我不知道的,其他人……”
安泞看着萧谨行说得小心翼翼。
所以她刚刚说她不会委身于不喜欢人的身下。
而萧谨行以为,她曾在过很多人的身下。
安泞突然笑了,笑得还很灿烂。
萧谨行被安泞笑得莫名其妙。
怎么都觉得安泞此刻好像在得瑟。
怕是,真的要气死他才甘心!
“萧谨行,你是在吃醋吗?”安泞一脸笑意的问道。
“没有。”萧谨行沉脸。
“你是介意我和其他男人……那啥吗?”安泞故意问。
萧谨行的脸明显沉得很厉害了。
“又不说话了?”安泞假装生气。
萧谨行抿了抿唇瓣,说道,“嗯,介意。”
安泞笑。
笑得更夸张了。
萧谨行被安泞笑得脸都绿了。
“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萧谨行实在受不了了。
哪怕他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介意,安泞不是他们这里的人,或许在她那个地方,男女之间发生关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她没有那么强烈的贞操意识,但他终究是男人,男人都会有占有欲,他也会心里不爽的好吧?!
“没有。”安泞突然开口。
萧谨行扬眉。
一时没听懂安泞的意思。
“我说,我没有和其他男人那啥,除了你。”安泞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想逗萧谨行了。
怕把他气得,真的会撞墙。
萧谨行瞳孔都瞪大了。
觉得自己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不敢去相信。
“你所说的那些絮州的男宠,还有冠玉,以及那些你不认识的人,我都没有睡过。”安泞澄清,“上次你去絮州见到我和小倌们所有亲密的举止,都是为了做过给你看,都是为了让你不认出我,不是真的。”
萧谨行眼中仿若带着些激动,又仿若在让自己克制。
他乃一国之君,不能这般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至于冠玉。冠玉也就只是我的随从,保护我生命安危的,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萧谨行微点头,保持着他的高贵。
分明嘴角都在上扬了,却还是端着架子,不让人看出来他的喜悦。
“不过你也不用太高兴。”安泞表情认真。
萧谨行看着她。
心里又有些小紧张。
就怕安泞说什么出其不意的话。
安泞一向,出其不意。
然后能让他从天堂到了地狱。
“也不是在为你守身如玉,主要是为傅星弋。”安泞直言。
“……”果然,安泞就是上天派来治他的。
“当初和你睡,为了保命那次就算了,我告诉自己是迫于无奈。后来在边关被你睡那次……讲真,事后还真有点觉得对不起傅星弋。”安泞回忆。
萧谨行抿了抿唇。
那次……那次,他挺享受。
准确说。
每次都享受。
“后来被你抓着回到皇宫被迫和你做了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就形成了惰性,好像也没那么愧疚了。”安泞说着,又补充了句,“还是挺遗憾,当年没能和傅星弋睡成。”
萧谨行有些失落的情绪,这一刻突然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