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林非平静地望着喻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应该称呼我为师兄。”
随即,林非的左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喻临的脸色瞬间扭曲,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弯曲得如同一只虾米,猛地倒飞出去四五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腹部痛苦地嚎叫。
“第二件事。”林非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轻蔑,“你的剑法,是我见过的最弱、最丑陋的。因此,我并不打算承认你是我的师弟。”
在一阵不经意的挥动之后,喻临的身体仿佛再次遭受了猛烈的冲击,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射,重重地撞击在一块破碎的岩石上。
随后,他的身体再次被弹起,又一次撞击,如此反复,直到他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满脸是血,像一只被遗弃的狗。
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喻临连绵不绝的惨叫声,这场景既诡异又令人恐惧。
直到最后,喻临不再有任何动静,他的身体终于静止下来,仿佛一具无生命的死物,静静地躺在地上。
“第三件事。”林非转过身,目光锐利地扫过观众席,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他抬起手中的长剑,剑尖指向一处看台,问道:“这把剑是你的吗?”
青翼峰的峰主宁白涛面沉如水,他没有回答。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有多少人心中明白,但没有人敢公开承认。
因为那将是对剑宗门规的公然挑衅,其后果即使是他也难以承受。
“看来不是。”林非微微一笑,他的手指从剑尖滑到剑柄,然后改为单手握剑。
他的右手紧握剑身,慢慢地,从中流淌出鲜红的血液,这一幕让在场的无数人感到困惑。
宁白涛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抖,大声呼喊:“不要!”
与此同时,从远处传来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也在急切地喊道:“住手!”
然而,林非仿佛没有听见这些声音,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紧接着,一声巨响震撼了所有人。
浪涛古剑在一瞬间轰然爆炸,剑身寸寸断裂,碎片四射。
宁白涛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身体猛地向后飞去,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口中喷涌出一股股鲜血。
……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传遍全身。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撼,以至于他们连呼吸都几乎忘记了。
场中的少年,他的面容依旧平静,但谁也没有料到,他的手段竟如此冷酷无情。
林非缓缓转过身,古剑的爆炸让他的右手鲜血淋漓,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的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曾经对秦浅浅说过,他只会打架,所以他今天帮她打了回去。
也算是兑现了承诺。
少年的目光投向牧七,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现在,轮到你了。”
那柄属于宁白涛的古剑浪涛,如今已经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地。
四周的弟子们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紧接着,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论双方的恩怨有多深,古剑浪涛始终是宁白涛的本命佩剑,是他身份的象征。
宁白涛这个名字在剑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青翼峰的峰主,一位站在无距巅峰,甚至可能更进一步的强大剑修。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宁白涛出声制止之后,还有另一个声音紧随其后,那是西岭山峰主崔连云的声音,他同样在远处高呼“住手”。
然而,林非面对这两位声名显赫的人物,却丝毫没有留情,他当着十三峰所有人的面,毫不犹豫地毁掉了宁白涛的本命古剑。
“这小子的手段真是狠辣。”
其余八峰的峰主们在惊叹和好奇之余,看向林非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难以掩饰的忌惮。
陆水离的美眸紧紧锁定着陆沉,她似乎在这个瞬间重新认识了这个少年。
在北游山的静谧之中,楚蝉衣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始终注视着林非,她的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她心想,这一定是一个记仇的人。
据说,青翼峰上的那个女子曾被喻临重伤,古剑也被毁。
今天,林非以牙还牙,以更加果断和无情的方式,做出了回应。
楚蝉衣突然双手捧起的脸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笑眯眯地赞叹道:“太帅了,真的是太帅了!难怪外面传言陆水离和他有关系,现在看来,这种传言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嘛。”
在西岭山的看台上,崔连云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难以窥探他的内心。
而青翼峰的峰主宁白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死死地盯着场中的少年。
由于不能当众驱使浪涛神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毁掉自己的飞剑,这不仅让他的剑心遭受了重创,也让他元气大伤。
现在,他连能否保持住现有的境界都成了一个未知数。
一些主峰上的长老回想起刚才战斗中林非所施展的手段,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震撼和不解的神情。
浪涛古剑毕竟是上品灵剑,为何一个区区凡尘境的弟子能够单手就彻底摧毁它?
还有他对喻临最后那两招,他们根本没有看出任何道法的痕迹,但为何喻临却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
众人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当他们看到少年的目光投向西岭山的看台时,他们才意识到,今天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一道清风轻轻拂过,牧七的身影利落地落在了场间。
牧七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林非那狰狞的伤口上,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承认,我低估了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继续说道:“我也清楚,你至今未出剑,但那毫无意义,即便你毫发无损,也非我之敌。更何况,你的右手现在恐怕连剑都握不稳。”
牧七的话语在旁观者耳中听起来合情合理。
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文弱,但在西岭山这个高手云集的地方,他常年的比试排名始终稳居第七,这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然而,那些熟悉牧七的人却开始皱起了眉头。他们知道,牧七平日里话多,但在战斗中却总是惜字如金。
他现在这种反常的多言,只能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他需要这些话语来为自己壮胆。
林非听着牧七的话,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