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上前捉拿纪箐箐,陈华秀和吴世杰。

她挣扎不止,“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本小姐没有杀吴进喜。”

恰巧此时,纪南川和纪清风快步赶来。

纪箐箐看见他们,就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她大声叫道:“父亲,二哥,救我。”

纪南川上前问赵承久,“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赵承久对纪南川拱了拱手,“侯爷,二公子,有人报官说纪二小姐杀了人,下官也只是按要求行事,捉拿纪二小姐去衙门审理,还望侯爷不要为难下官。”

纪南川皱了一下眉头,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是没想到,官兵来的这么快。

他问道:“敢问赵大人,小女去了衙门,是否还能放回来?”

赵承久摇了摇头,“下官只是一个奉命行事的,不敢跟侯爷保证什么。”

“下官只知道,这个案子要如何审理,还是要看宫里那几位的意思。”

“要是没其他事的话,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赵承久手一挥,官兵押着纪箐箐和陈华秀母子就走了!

连同三具尸体,也一并抬走了!

纪清风看着纪箐箐被官兵强行抓走,面色着急。

他想要上前,却被纪南川一把扯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

纪清风皱眉道:“父亲,难道就这么让他们把箐箐带走了吗?”

“去了衙门箐箐生死都很难保证,她好歹是我的妹妹,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糊涂!”纪南川眉心微皱,不赞同的看着他。

“你没听见赵大人刚刚说,这个案子要如何审判,要看宫里面的意思吗?”

“这么多人都看见箐箐杀了人,你现在去插手这件事情,只会把我们整个侯府都拖累进去,你想因为她一个人,毁了我们整个家吗?”

纪南川很生气,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女儿,都白养了!

悉心栽培教导了她这么久,没想到她竟然糊涂到当众杀人,连同吴进喜也死在了她的面前。

纪南川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

纪箐箐隐瞒身世骗太子这事,他还能去皇上面前求情,减轻一点罪名。

但她杀人这件事情,可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想脱罪都难。

纪南川眯了眯眼,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纪箐箐对侯府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了。

看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就只能放弃纪箐箐来保全永宁侯府了!

皇宫,大殿。

骆景深跪在地上,对着上座的景阳帝行了一个大礼。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同意我和纪二小姐退婚。”

骆非舟站在一边,无情的嘲笑道:“呦,之前是谁说非纪二小姐不娶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看来,太子殿下对纪二小姐的爱,也不是很坚定啊!”

骆景深听着骆非舟阴阳怪气的话,他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换作是五弟你,你会娶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吗?”

骆非舟瞬间不说话了!

比起纪箐箐,他还是更喜欢纪云棠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子。

他就说嘛,纪云棠一个私生女,怎会比纪箐箐这个侯府嫡女还要厉害?

原来,这不仅是倒反天罡,更是偷梁换柱。

只能说,永宁侯府的人都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骆景深又大声道:“纪二小姐骗孤在先,杀人在后,孤和她已经没有可能了,还请父皇收回赐婚圣旨。”

景阳帝在得知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是气的不行。

有一瞬间,他心里竟然产生了要将侯府满门抄斩的心思,被旁边伺候的张公公给劝住了。

张公公说:“永宁侯府百年基业,都是老侯爷们祖祖辈辈打下来的,他们是真正立了军功的人,东辰国的和平稳定,少不了他们的一份功劳。”

“现在的侯爷虽然不上战场,也比不过之前的老侯爷,但好歹还留着老侯爷的血脉,如果皇上因为一个纪箐箐,将他们满门抄斩,那会寒了多少大臣的心。”

毫不夸张的说,上一代人流血流泪打天下,就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后辈能过上好日子,得到皇权的庇护。

如果皇权连他们的子孙后代都庇护不了,那以后谁又会愿意上战场冲锋陷阵,为皇室效力?

景阳帝心里虽然愤怒,但他知道张公公的话不无道理。

侯府能久存,纪老侯爷功不可没。

可惜到了纪南川和纪怀澈们这一代,就逐渐的没落了!

不用皇权去制裁他们,他们自己都能把自己给作死。

景阳帝几乎没有多想,就同意了骆景深的提议。

“张富贵,传朕的旨意,太子和纪二小姐的婚事取消,衙门该怎么审查就怎么审查。”

“至于纪南川,欺君罔上,罚俸半年,让他回去给朕好好反思,什么时候反思清楚了,再什么时候来上朝。”

事关皇家的颜面,他总不可能让太子娶个有污点的女人回来。

所以这个婚必须得退!

骆景深心中大喜,磕头道谢,“多谢父皇。”

骆非舟在旁边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对骆景深十分鄙视。

从景阳帝那儿出来后,骆景深又去了皇后的凤仪宫,用同样的方式给皇后道歉。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反驳你的话,强行要娶纪二小姐,如今儿臣已经后悔了!”

“儿臣保证,以后万事都跟你商量,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皇后缓缓抬眸,上前将骆景深扶了起来。

她眉眼温和道:“你知道错了就好,吃一堑长一智,就当从这件事里,吸取一点教训吧!”

“看人总不能看表面,纪二小姐空有一副好皮囊,但个人素质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母后当时万般阻挠你,就是想让你醒悟。”

“不过还好,你现在醒悟也不算迟,以后切莫再意气用事。”

骆景深顺从的应下,“是,母后,儿臣都明白的。”

“母后是儿臣最亲的人,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

骆景深跟皇后寒暄了几句,皇后的表情虽是温柔,但也不算热情。

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母后,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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