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我乏了。”
齐国皇后不愿和图娜莎多言，开口就是逐客令。
“儿臣告退。”
走出殿内，图娜莎招来侍女，低声嘱咐两句后，才回了自己宫殿。
没多久，一只黑色雀儿振翅高飞，朝着大洪朝而去。
大洪京城。
锦衣卫七九指挥司。
案桌上摆放着几幅画像，赵春心中有些惋惜，沉声为姜离介绍。
“大人，这是采花案几位死者画像，仵作已经进行了尸检。”
“第一起案件，死者是京兆尹邱大人府中三小姐，死于闺房之中，死亡时间是在一年前，屋内没有挣扎的痕迹，先奸后杀，还留有书信。”
“第二起案件，死者是京中宋贾商行府上独女，死于去万佛寺上香途中，死亡时间在同样是一年前，和第一起案件相隔半个月，她是独自一人走下马车，同样没有挣扎痕迹，后面也是同样。”
“第三起案件，死者是醉花楼的清韵姑娘，死于房中。”
“第四和第五都是绣楼的姑娘，后面还有……”
一连十几人死亡的案子，京城中竟还能如此安静。
“这么多案子，真没找到半点线索？”
姜离觉得不可思议。
“凶手作案随即，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们不知从何查起。”赵春神情凝重的解释。
没有线索也就没有查案方向，确实宛如大海捞针。
姜离思索着十几位死者之间的相似点。
身份上各不相同，大部分都死在闺房之中。
别的不说，京兆尹府内必定有护卫，寻常小贼也无法进入死者闺房中。
“京兆尹府上的护卫是何等实力？”
“二品武者。”
凶手至少得是二品。
在结合死者没有反抗，尸检后没有发现迷药。
所以，死者很可能认识凶手。
在整个京城中二品武者不少，却也不是人人都能认识官家小姐。
一般官家小姐常去的地方无非衣服首饰铺子，以及茶楼。
“去查查死者常去的铺子。”
姜离思索片刻就有了查案思路，看向一旁的黄玉山命令道。
“是！”
黄玉山拱手应下，大步往外走。
见此，赵春收起画像，又出声说道。
“大人，尚书府失窃案有了些进展，府上总管曾拿到过钥匙，进行审问后，总管承认偷偷拓印了库房钥匙，他为了钱财才会偷窃库房的御赐之物。”
一个尚书府总管去偷御赐之物？
这话能信？！
姜离挑眉问道，“韦尚书怎么说？”
“韦尚书当场出手打了总管，声称总管劳苦功高，只要交出御赐之物就愿意照顾他家中妻儿。”
赵春当然也不相信此事，“大人，我怀疑这是韦尚书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只是不明白，御赐之物丢失是他亲自报的案，这才过了一日，他就演上这出大戏，到底是何等缘由？”
听闻这话，姜离问出了最重要的事。
“那总管真能交出御赐之物？”
府中失窃不是什么大事，最大的问题就是，失窃的是御赐之物！
提及这问题，赵春脸色就忍不住沉下来，“那总管一问三不知，竟然一心想要寻死，我们想要抓回来严刑逼供，遭到韦尚书阻拦，今早就传来消息，总管畏罪自杀了，至于御赐之物韦尚书打算暗中命人查找。”
“看来，这韦尚书很害怕真相暴露。”
姜离呵呵一笑说着，站起身又道。
“那今日就再去尚书府走一趟吧。”
……
韦府。
府门紧闭。
姜离翻身下马，示意赵春去敲门。
重重敲了两下，府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一护卫探出头开口。
“我家大人生了病，不能见客，还请回吧。”
“府中失窃案还未结案，你家大人难道不想追回御赐之物？”
赵春皱着眉头瞪眼质问。
哪知护卫一脸惊讶，“贼人已经畏罪自杀，怎么不算结案？”
“胡说八道！”
“锦衣卫何时定论府中总管是偷盗贼人！”
赵春冷声呵斥。
“锦衣卫大人，我家大人今日身体不适，实在不能见客。”护卫吓得脸色微白，当即语气恭敬许多。
姜离缓缓开口，“案子尚未结，可明白本官的意思？”
“大人，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大人。”
锦衣卫如此强势，护卫额头不自觉冒出冷汗，正想要关上门去报信。
砰！
收到姜离的眼神，赵春抬脚踹开了大门。
伸手一把抓起护卫衣领，“前方带路！我们大人要见韦尚书！”
护卫踉跄两步，不敢拒绝，低着头哆嗦的带路。
一路走到韦尚书所住的庭院。
“我家大人在书房。”
靠近书房就听见有人嬉笑。
“老爷，这里可是书房~”
“书房又如何，我想在哪里要你，你就得受着。”
护卫尴尬的抬手擦汗，又不敢去敲门。
这次不用姜离命令，赵春自觉踹门。
书房内的人被吓得尖叫。
“谁！敢坏本官的好事！”
狼狈的披上衣服，转过身，韦尚书瞬间僵在原地，险些腿一软就跪下去了。
“姜……姜姜大人，你怎么来了？”
姜离上下打量了一眼韦尚书，“火眼金睛”早已打开。
这人怎么还是没冒烟？
“韦大人，今日你有两个选择，现在交代，或者去指挥司走上一趟。”
报完案，又匆匆找人顶罪，这韦尚书明显没有说实话。
韦尚书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他强行镇定的道，“姜大人，案子已经查清，后续之事就不麻烦锦衣卫了。”
“看来你想去指挥司。”姜离笑吟吟的看着韦尚书。
韦尚书浑身僵住，他知道落在姜离手里，多少得脱层皮。
他咬咬牙，隐晦的提醒。
“姜大人，在朝中当官，有些事装个糊涂才是活命之道。”
“赵春，带走！”
见他还不说实话，姜离不准备在此处浪费时间。
赵春拔刀就要上前，韦尚书急切的高呼，“我要和姜大人单独聊！”
“大人……”
“你们都出去吧。”姜离摆摆手，就让赵春他们退出去。
倒是好奇韦尚书到底要说什么。
书房内只剩下姜离和韦尚书。
韦尚书亲自倒上茶送到姜离手边，“姜大人，听完我接下来的话，恐怕你也会难以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