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顾北点点头：“我从小天生神力，反应力比别人快很多，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比较通俗点来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天才。
当时事发突然，我只能冒险立马夺过对方枪支，将其余人解决掉，以此来保证我跟秦雪的安全。”
顾北坐的地方是办公室，而不是审讯室，这意味着这件事并没有扩大化处理。
红棉果然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能量。
她澄净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道：“过目不忘的本领，可以稍微展示下吗？”
“可以。”
顾北随意拿起书柜上的一本书籍，选取其中一个段落，分别世界六大语种说了一遍。
红棉用AI识别后，发现顾北说的果然一字不差！
看来顾北说的果然没错，他确实是一个天才。
不止如此，接下来顾北又展示了一波徒手搬大理石，做实了他确实拥有比普通人更强大的力量。
“你杀的那些人，都是罪犯，每一个人都可以判死刑，其中的头目叫做李虎，是当地一个地下势力头目。”
红棉美眸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她语气平淡：“天网对你的道德评估位69分，从广义上来说，你确实是一个好人。”
“仅从这次案件来说，如果你没有加入我们龙牙，签署下那份合同，杀了这么多人，你一样避免不了牢狱之灾。”
“你要知道，法律是法律，程序是程序。”
“我明白，从现有得法律来说，是这样的。”
红棉凝眸注视顾北，道：“既然你拥有这种能力，你愿意跟我一起学习么？我可以当你的老师，让你变得更强大，但你必须要跟我一同去执行任务。”
顾北先是露出一丝犹豫，接着再变成坚定，道：“当然，只要你可以让我学习到新东西，我愿意参加到这份工作中。”
“好的。”
红棉点点头：“接下去这几天你先留在苏杭，我帮你把程序走好，之后我有空就会来教你。”
在红棉看来，顾北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没有做出伤天害理，或者反社会的恐怖行为。
在自己的教导下，他未来还可以回馈百姓。
是的，顾北还有挽救的机会。
这是红棉的看法。
退一万步来说，万一顾北最终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而犯罪，那么离顾北最近的自己，也可以第一时间将这个社会的潜在威胁清除。
“好的，红棉老师。”
顾北微笑地看向红棉，看向这一位精致冷艳的美人
在顾北眼中，现在的红棉就像是大海里一处会发光的浮漂，大鱼小鱼朝她汇集。
只要紧紧跟在红棉身边，杀掉那些“坏人”，吸收他们身上的养分，自己的修炼之路就会变得更加顺畅。
而且，红棉身上的真气，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呢？
“无我相，无佛像，无众生相。”
哪怕红棉再美丽，死去后也只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
不，顾北未来不会杀了红棉。
但至少会让她付出一些代价，来成全自己。
“那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我已经让治安局给你安排好了住处，这三天你住在那里就可以。”
“好的。”
在红棉面前，顾北乖巧得像是一位大学生。
“再见。”
“再见。”
走出警局后，有关于顾北的这次案件并没有公之于众，而是选择平淡化处理。
毕竟现在的顾北已经不是之前的顾北了，有了龙牙编外队员这层身份，只要顾北不愿意，有关于他的案件都需要进行保密。
没有官方下场说明，网友们的讨论更加剧烈。
有人认为顾北杀人了，也有人认为顾北杀的是坏人，还有人认为顾北杀了很多人。
众说纷纭，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但大家都没否定的一件事是：顾北杀了人。
而作为议论的中心，始作俑者：顾北。
此时正住在官方安排的某间宾馆内。
在顾北面前，是乔装打扮，过来看望他的裴雨涵。
“抱歉，这次没能够帮到你什么。”
裴雨涵为顾北泡好茶，递到他面前。
“没关系，你能够来看望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真的吗？”
“当然，这里居住条件很一般，没有洗衣机，没有马桶，也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大屁股的电视，这些苦你其实不用吃。”
此时，这台大屁股的电视不时发出滋滋电流声，上面播报着本地当天新闻：
【连环杀人魔出现，这是本市发生的第五起命案。】
【警方已锁定连环杀人魔，定位于老城区朋克街到八二三山路，请各位市民保护好自身安全，锁好门窗。】
顾北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
“但我想你了。”
裴雨涵盈盈看着顾北，低语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生日蛋糕，还有一个小礼物。”
今天竟然是我生日……顾北怔了下，这件事其实他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裴雨涵一直记着这些。
“小礼物是什么，我怎么没看到？”
“是我自己。”
裴雨涵娇嫩的脸蛋涌起淡淡的粉红，她鼓起勇气直视顾北，道：“你放心，我虽然是演员，但我的身体是干净的。”
“在这个简陋的环境里，不会觉得很浪费吗？我们十二点后就可以离开了。”
“我不觉得简陋，只觉得这会是以后我们很珍贵的回忆。”
女人一旦主动，就没男人什么事了，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秀一波双重否定表肯定怎么说？
狭小朴素的房间内，裴雨涵将头发盘起，主动为顾北褪去衣服。
灯光消散，烛光朦胧。
一小时后，裴雨涵去卫生间洗澡。
顾北在房间内收拾行李。
这是老城区的一处安置房，算是民宿，又不像是民宿，因为它隶属官方。
就叫它官宿吧。
今天是第三天了，凌晨时间一到，他就可以带着裴雨涵离开。
简单地收拾完行李后，顾北再打开电视消磨时间。
刚才的新闻还没看完。
【滋滋，警方正式发布通缉令，连环杀人魔长相如下，身高178，体重142斤，身穿杏黄色夹克，据专家分析，连环杀人魔极有可能逃窜至居民小区中，请市民锁好门窗，切记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如遇到连环杀人魔，请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快报案，酬金：50000。】
电视里，官方正对连环杀人魔进行抓捕行动。
顾北平时并没有看电视新闻的习惯，之所以会继续打开电视，是因为这个连环杀人魔逃窜的地方是老城区朋克街，
就是自己现在居住的地方。
顾北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巧了。
“笃笃。”
这时候，敲门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