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说东西收到了,祝二哥新婚快乐,让刘母好好保重身体,让刘冬好好念书,告诉刘母他们江彦去南方打仗了。
写完,刘瑶买了一个信封和一张邮票。
想了想,刘瑶又往信封里塞了两张大团结,还不忘记在信里把钱的金额写上,怕被人拿了。
做完这些,刘瑶这才把信交给邮局窗口工作人员。
“寄好了?”
出邮局,刘瑶和唐逸枫迎面撞上。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刘瑶白了他一眼。
“我送你回去?”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看在阿姨救过我一命的份上,看你孤零零一个人在这边可怜。”
唐逸枫解释,手悠闲插着兜。
“也行。”
刘瑶没拒绝。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家属院人多口杂,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刘瑶在距离家属院不远的岔路口下了自行车。
雪越下越大,家属院的人全在家里猫冬,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刘瑶租的院子位置偏僻,旁边都是庄稼地,没人家住。
刘瑶出去的时候,家属院没人知道。
回去的时候,倒是碰见一个大娘。
大娘是出来上厕所的。
“大雪天的,你这是上哪去了?”
大娘问。
“没上哪,我妈寄了东西过来,我去镇上给她回了封信,顺便买了点粮食。”
刘瑶说着装模作样掂了掂肩膀背着的布袋子。
“这样啊,是该回个信,省的老人家担心,你也是的,大雪天的,多不安全,该找个人陪你一块去。”
“你家里地窖没储过冬的粮食吗?”
大娘瞥了眼刘瑶肩头上的布袋,看着不轻,东西还挺多的。
刘瑶:“储了,就是听说这个冬天可能有点长,怕不够,想着趁现在刚入冬多买点。”
大娘:“这样啊,那是该多买点,我也听说了,这个冬天可能比往年都要冷。”
“大娘,不跟您说了,我先回去做饭了。”
刘瑶走了。
“哎,小心点,外头冷,少出门。”
大娘叮嘱。
待刘瑶走远了,大娘缩着脖子屁颠往家里跑。
“可冷死我了。”
大娘一进屋就往炕上窝。
“今年这冬天冷的可真早。”
屋里一个年轻小媳妇说。
大娘:“可不吗。”
“刚听到你在外头说话,跟谁说话呢。”
年轻小媳妇问。
大娘:“江营长乡下娶的那个小媳妇,家里没储够粮食,她大雪天跑镇上买粮食去了,看着怪可怜的,就聊了会。”
年轻小媳妇:“所以说啊,这家里没个男人是真不行。”
“江营长那帮人还没信回来吗?”
大娘问。
大头:“没。”
“还好当初大头没去,我听说那边打仗打的可厉害了,死了不少人呢。”
年轻小媳妇有点幸灾乐祸。
“你给我闭嘴!”
叫大头的男人瞪了女人一眼。
女人瘪瘪嘴,不敢吭声了。
“大头,你明儿得空的话去她家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帮着点,江营长不在家,她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大娘叹气。
“妈,你这话啥意思啊,他是我男人,咋能帮别人媳妇做事。”
年轻小媳妇不乐意了。
“你给我闭嘴!”
男人厉声呵斥。
“你……你竟然为了她凶我,你是不是瞧上她了。”
“我就知道,她们姐妹俩都不是好东西,姐姐是个骚的,天天在部队勾搭男人,现在妹妹也趁着男人不在家勾勾搭搭……”
“啪!”
男人再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年轻小媳妇脸上。
“朱少莲,你他妈再给我多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男人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朱少莲是王建安从乡下娶的媳妇。
两人是盲婚哑嫁,没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