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孩子也是可怜,没爹没妈的。”
刘母叹气。
刘瑶拧眉。
书里写吴文秋姐弟三个是小作精,调皮捣蛋,喜欢恶作剧,鬼精鬼精的,喜欢捉弄大人,经常惹得读者捧腹大笑。
其实刘瑶觉得他们做的事一点都不好笑,也不可爱。
哪有什么小作精,讨人厌就是讨人厌。
就他们干的那些缺德事,别说陈美丽了,是她也忍不住想打人。
“来来,瑶瑶,多吃点,看你瘦的。”
刘母往刘瑶碗里夹了一块五花肉。
“妈,你也多吃点。”
新嫂子往刘母碗里夹了块鸡肉。
“哎,真乖。”
刘母乐呵呵的,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二哥,二嫂,新婚快乐。”
刘瑶端起酒杯敬两人。
“谢谢小妹。”
刘明一饮而尽。
新嫂子酒量不好,以茶代酒。
冬天日间短,夜间长。
酒席吃完,天很快暗了下来。
北方冬天漫长,烧炕废柴火,很多人家为了省柴火,一到冬天都是一大家子睡一个大炕猫冬。
刘家房间少,只有两间房,西屋还特别小,只能放一张小木床。
夏天的时候,刘瑶自己睡西屋的小木床,刘母则睡东屋,刘明和刘冬睡的柴房。
冬天的时候,一家人则挤在刘母东屋里。
东屋很大,里面盘了两个炕,一个南炕,一个北炕,中间用炕幔隔着。
南炕大,刘瑶和刘冬、刘母、刘梅、还有刘梅的闺女睡的南炕。
刘明和新嫂子则睡的北炕。
一大家子睡一个屋,晚上特别热闹。
刘梅闺女性子活泼开朗,经常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当然了,也有不方便的。
刘瑶是南方人。
即便穿书五年了,她还是没办法习惯一大家子男女老少睡一块。
特别是刘明和新嫂子现在又刚结婚。
刘瑶琢磨着,等开春后,一定让刘母重新再盘个炕。
不过按着刘母这么节俭的性子,怕是不会同意。
倒不是盘炕麻烦,而是烧炕费柴火。
毕竟要烧一个冬天呢。
整个刘家村,怕也只有刘甜甜家舍得搞好几个炕了。
刘甜甜家年初在村口盖了新房。
好几间房,每个房间都盘了一个炕。
刘甜甜带着几个孩子睡一间。
陈美丽和刘大军睡一间。
刘卫国两口子带着孩子睡一间。
刘卫强和刘二嫂一家子也单独睡一间。
刘老三两口子也单独睡一间。
一家子都有单独的炕。
当初乔迁的时候,可把村里人羡慕坏了。
然而也有不好的。
五个炕,柴火烧的特别快。
这才入冬没多久,年都还没过完呢,刘甜甜家柴房就空了大半。
陈美丽不乐意了,让家里大人全部集中到一个炕上睡,不能再烧这么多炕了,不然柴火不够烧。
刘甜甜的话,则带着家里所有孩子单独睡一个房间。
也就是家里只能烧两个炕。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刘二嫂不乐意了,凭什么他们要跟公婆睡一个炕,刘甜甜可以跟小孩子睡。
其他两个嫂子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是很情愿。
刘甜甜一根柴火没捡过,凭什么她能跟小孩单独睡一个屋。
不过不情愿又能怎么办,刘甜甜是家里的团宠。
陈美丽也说了,新房子是刘甜甜出钱盖的。
当然了,这事的真假性有待商榷。
陈美丽一锤定音,当天就把其他房间的炕全熄了,只留下两个炕。
饶是如此,刘甜甜家的柴火还是烧的比别人家的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