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能感受到她的失落,却也是一狠心,没有说什么软乎话。
他知道文盈是受了委屈,但在他心中,无论如何,文盈也不该离开他。
那姓孙的如何能同他相比?他与文盈做了半年多的真夫妻,耳鬓厮磨,本该是天长地久相处下去才是,她如何能说的出同那姓孙的更般配的话?
捕头来的时候是走路,回去仍就是,陆从袛仗着骑在高马之上,搂抱文盈的力道更重了些,甚至凑近她的耳边道:“那姓孙的,叫什么名字?”
文盈只觉得被他靠近的右耳朵连带着脖颈处都痒痒的,叫她下意识想躲开,却是越躲同大公子的怀抱便越近。
“叫孙凭天。”
陆从袛慢慢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却也是享受着文盈同自己靠得更近的感觉。
他好像对这个名字有了些印象,他的爹倒是个有风骨的,竟能一路进京都告状,便是滚钉床都未曾怕过。
“公子,您想对他做什么?”
陆从袛眉头一蹙:“你以为我要对他如何?”
文盈不说话了,他却是心里生了一股火气。
在文盈心中,他究竟是多残忍之人,会对寻常百姓动手?
但他很快便想起来,好像说要杀孙i凭天的事,是他自己气极之下说出来的。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稍微咬了咬牙:“爷还当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且将心放回去罢!”
只是他离文盈太近了些,她就在他怀中,松一口气之时,他怎能感觉不出来?
他控制不住在想,在文盈心中,孙凭天到底是占多大的位置,难道昨夜里文盈为他上药,那般细心照顾,她只是怕惹怒了他,给孙凭天招来血光之灾?
陆从袛牙咬的更是用力了些:“你同他认识多久了?”
“十多日罢。”
“就十多日,你便想要嫁给他?”
文盈觉得自己同大公子说这些,莫名有种怪怪的感觉,但却还是实话实说:“奴婢同孙大哥是有缘分的,以前奴婢只有一户邻居同我爹娘走的很近,但却没想到,回去的第二日便见到了孙大哥,我爹爹伤了脚,是他给背回来的。”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文盈自己都不曾发觉,她的声音是放松且轻快的。
陆从袛不喜欢她这种轻快,难道她与孙凭天之间的回忆,就这般美好?
他心里的火气不降饭增,他也想要叫文盈回忆一下自己同她之间的美好过往,只是他长了张口,却不知从何开始回忆起。
他好像同文盈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即便是刚有了肌肤之亲,文盈也是一直在躲避他的,甚至说她同陆从璟还是更为亲近些的。
陆从袛一口气横着胸口处,上不去也下不来,他甚至有些恍惚想问问她,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占了如何的位置,只是这种带着小女儿情丝意味的话,他问不出口。
越是心闷,他还越要给自己找罪受:“然后呢,他待你很好?”
“是很好,他人也很老实。”
这肯定的回答来的倒是毫无悬念,文盈简单同他说了这十几日的事,孙凭天帮着她挑水砍柴,陪着她看月亮,却又不敢靠近,用着最笨拙又最真挚实在的方式对她好。
文盈说到的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是孙大哥还是孙家大娘,他们都不介意奴婢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她说的实在,许是因为大公子问询的语气很是平常普通,也许是因为这段日子实在是叫她开心,让她心中的设防都已经放了下去。
陆从袛确实声音骤然发冷:“你同我在一起,便是脏了身子?”
他气极,终是再也忍不住了:“你我做了半年夫妻,你便是脏了?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舒服?难不成快活的只有我一个?”
“公子你说什么呢!”
文盈惊了,忙慌开口打断他的话,她下意识回头,却是唇角从大公子的下颚擦过。
但仅仅这一瞬,大公子便直接俯下头来,衔住了她的唇角,霸道又蛮横。
文盈想躲躲不开,只能被他一寸寸占领,她担惊受怕,生怕走在前头的捕头突然回过身来,将他们之间的亲密直接一网打尽。
可就在她急的终于找到角度能咬到他时,陆从袛却是放开了她。
“哪里脏?”
文盈面上涨红,也是被气的:“这还在外面呢,您怎得不注意一下!”
“我在问你,哪里脏?”陆从袛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上,“你的我的人,即便是叫那捕头看到了又如何?”
分明知道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平添伤心与气恼,可他还要问:“还有呢,你同孙凭天还说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