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锻骨四阶。
确实太低了。
一旁的赵小兰，也略显黯然的低下了头。
她今年十七岁，也才锻骨后期而已，相较于云月这种二十岁已经到达凝气后期的天才来说，也十分普通。
“林公子的境界虽然不高，天赋却很好，刚才小兰都快吓死了，还以为要被那吴峰一拳轰杀了呢，没想到林公子竟能把他击退，当真是让小兰惊为天人。”
赵小兰甜声开口，笑吟吟的样子，仿佛又恢复了在云月面前的邻家女孩形象。
不过这时，云月冷笑道：“呵呵，小兰，你大可不必为这小子找补，这家伙前段时间还是锻骨二阶，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锻骨四阶了，再过一个月，恐怕就到锻骨后期了。”
“什么？”
赵小兰瞪大美眸，俏脸顿时通红。
好好好。
我还在这叭叭劝人家宽心呢，结果自己才是小丑？
太羞耻了。
“一个月提升两个小境界，这个速度确实可以。”李成山也对林凡高看了一眼。
可以？
云月心中吐槽。
就这还是我故意说低了呢，要是我说这才几天他就从锻骨一阶提升到了四阶，你们还不得当场吓坏啊？
李成山突然又问道：“既然这么短时间内能提升这么多，为何现在才只是锻骨境？”
这个问题，让云月和赵小兰也都看了过来。
她们也很想知道，林凡的境界怎么这么低。
对于这一点，林凡早有准备。
“不瞒李长老，其实我的修炼天赋一直还可以，只是这些年痴迷武技，一直都在钻研怎么才能领悟天地之力，所以才荒废了修行。”
这个解释其实很牵强。
但有了那一丝雷电之力，顿时变得合理起来。
“怪不得。”
李成山恍然：“老夫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武者能在锻骨境领悟天地之力，尤其还是雷电这种特殊属性，饶是一丝也足以称之为天才，你能成功，想来是付出了不少心血，也遇到了大机缘。”
“是的。”林凡点头。
“即使如此，老夫确实动了收徒之心，你可有想法，拜入我门下？”李成山抚着胡须问道。
赵小兰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她在天星武馆固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作为一名年轻武者，她何尝不想凭借自己武道天资，成为被人敬仰的天骄。
云月却是心头一紧。
她向李成山介绍林凡，只是想让其教导林凡武技，可没想让林凡成为亲传弟子。
要是这小子被挖走，自己还怎么向云二姐交代？
完了。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当云月心中焦急，思索着怎么开口替林凡拒绝之时。
林凡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摇了摇头：“李长老，抱歉，小子没有这个机缘能成你的亲传弟子，因为我是镇魔司的人，且刚拜入秦川秦执事门下，若是改投师门，岂不就成了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这种事，小子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此言一出，李成山，云月，赵小兰都愣住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林凡竟然会拒绝。
要知道，李成山可是合欢宗长老，成为他的亲传弟子，用一步登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是多少人哭着跪着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竟会拒绝？
可林凡给出的理由，让李成山也无话可说。
作为长老，他固然对林凡的拒绝有些生气，却也不至于恼怒，淡定的抚了抚胡须，语气略微冷淡了几分：“刚拜入秦川门下？那小子我是知道的，还算稳重，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唉……”一旁的赵小兰悄悄叹了口气。
她真的很替林凡感觉到可惜，但这毕竟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谈不上什么交情，自然不会多嘴。
云月心神放松之余，也有些替林凡感到可惜。
她知道林凡是在找借口，只是她以为林凡是顾忌云凤楼才不答应，完全不知道林凡的真实想法。
要知道，成为亲传弟子的意义不仅是享受那些待遇，更多的是责任，林凡现在刚把自己的前进之路铺开，才不会为了那点虚名和资源作茧自缚。
并且，任何一个门派的亲传弟子都是核心力量，讲究的是绝对的知根知底，单是这一点，林凡就压根不过关。
他的身份太不禁查！
“多谢李长老理解，小子有个不情之请。”林凡突然又道。
“何事？说来听听。”李成山没有拒绝。
林凡道：“我对李长老敬仰已久，虽成不了长老的弟子，却也想请长老偶尔能指点一二，就算是付出些代价，也请长老能给个机会。”
这小子，脸皮还挺厚。
李成山没想到林凡刚拒绝了自己还好意思让自己指点。
不过，他并未因此看不起林凡，反倒觉得这份不卑不亢的心性可圈可点，笑呵呵道：“想让我指点，就你一个小小的锻骨境，能拿出什么可以让老夫动心之物？”
“以长老的见识，小子这点底蕴，自然入不了你的法眼。”林凡摇头。
“既然知道，还说这么多干什么？”李成山皱眉，“莫不是你以为老夫是心善之人？还是认为老夫天天闲的没事做？”
“都不是。”
林凡抬起眼皮，直视李成山：“晚辈是想用一件事来换取长老指点的资格。”
“何事？”李成山来了兴趣。
云月和赵小兰也都奇怪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难道，这家伙还掌握着什么武道秘辛？
“具体何事，我不知道，只有李长老你自己知道。”林凡认真道。
“什么意思？”李成山被绕晕了。
“很简单。”林凡没有卖关子，轻笑一声，淡然道：“李长老，只要你答应指点于我，日后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不违背我的武道之前提，必定全力相助。”
什么？！
此言一出，云月和赵小兰瞳孔巨震。
天呐！
我这都是听到了什么啊。
这家伙也太狂了吧。
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合欢宗长老，御空境强者，无数人只能望其项背的存在，挥手间具有翻江倒海之威能！
你区区一个锻骨，打起人情牌不说，竟然还是卖人情！
疯了，这简直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