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小艺愣住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细作？”
“没错，不懂吗？就是奸细，探子，间谍！”
林凡解释道。
周小艺没有说话。
让她愣住的是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吗？
错！
是她不敢相信，林凡说的话！
“胡说，肯定是骗我的，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我族派去人族细作过，蝶神大人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情，我族也不需要细作，只有虚伪的人族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周小艺回过神，大喊道。
“我就知道你不信。”
林凡早就猜到仅靠自己的一面之词不可能让这女孩相信。
他早有对策。
“唰！”
一股神奇的力量从他体内散发而出，这股力量如渊似海，恐怖无比，令人心颤。
“这，这是！！”
周小艺瞬间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当即便瞪大了美眸。
“怎么样，知道这是什么气息么？这是蝶神大人赐予我的身份的象征，它老人家早就想到有一天我不被族人接受，所以特意赐予我了一丝它尊贵的力量，现在你相信我们是一伙的了吧？”
林凡笑呵呵的说道。
没错，他刚才展现出的，正是从第一关吸收到的蝶神的禁忌之力。
在此之前，他确实没有想过禁忌之力还有如此妙用。
故此他也拿不准这一招到底好不好使。
不过，从周小艺的表现来看，自己应该赌对了。
周小艺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没错，这是蝶神大人的力量，怎么会在你身体里，难道你真是我族之人，可你为什么没有双翼！”
林凡巧舌如簧：“我之前真的是玉蝶族人，但为了混进人族，蝶神大人亲自出手剥离了我的双翼，虽然我很痛苦，但想到是为蝶神大人做事，就算它老人家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辞！”
一股悲壮的气息，被林凡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一刻，他的演技足以封神！
林凡的脑海意识空间，正在控制云霄遮意决幻化出蝶神想要看到的画面的云凰女帝，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
“这小子，胆大包天，满口胡言！”
“要是蝶神知道这小子竟然打着它的旗号招摇撞骗，怕是会气的当场复活将其击杀。”
“不对，蝶神应该没死。”
……
不管云凰女帝怎么想的。
周小艺反正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林凡说的话和演技倒是其次，作为玉蝶族人，她对蝶神的气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是源自于血脉之中的亲近感和敬畏。
这种东西，任何人都造不得假。
更何况，她在玉蝶族并不是什么显赫的大人物，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族人而已，虽然机缘巧合之下进入过圣地，但也不值得人族花费多大的代价接近。
而且，从林凡毫不犹豫的斩杀那个光头壮汉的做法来看，也确实符合他的说法。
“你真是我族之人。”
周小艺试探的问道。
“千真万确，蝶神大人的力量做不得假，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强行夺取蝶神的力量，就算有，也不可能是我，就算我真能做到，也不至于来骗你这个默默无名的小女孩。”
林凡认真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了。”
周小艺彻底被打消了戒备心。
“很好。”
林凡心中大喜：“现在你能告诉我圣地的事情了吧？”
不好！
这句话刚一出口，林凡便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奶奶的，刚说了自己是玉蝶族人，就搞出了一个巨大的漏洞——既然是玉蝶族人，怎么会连自家圣地的消息都要问别人呢？
这简直相当于自己不知道自家祖坟在哪！
“你不知道圣地？”
果然，周小艺不是傻子，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漏洞。
但林凡还没来得及解释，她便恍然大悟：
“看来你去执行细作任务已经很长时间了，我族建城才仅仅五年，你不清楚也正常，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要去圣地干嘛吗，我也想为保卫家园出一份力。”
嘿！
这小丫头真够贴心的，竟然帮我圆上了。
林凡心中偷笑，义正言辞道：
“我去圣地是要执行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事关我族文明的火种，至于你，还是算了，你太弱，又受了伤，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只告诉我位置和详细信息就够了，危险的部分，交给我！”
周小艺陷入了沉默。
林凡见她一直不说话，心里咯噔一声。
该不会是自己演的太过了，被这妮子察觉了吧？
不应该啊，自己说的挺大义凛然的啊。
“呜呜呜……”
没曾想，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了周小艺的啜泣声。
“姑娘，你怎么哭了？”
林凡顿时有点懵。
“你救了我，我竟然还把你当成坏人，还朝你撒泼，你不仅不生气，还要为了我族火种拼命，你真是个好人，我，我太羞愧了。”
周小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
林凡哭笑不得。
好家伙。
不是自己的演技太差被识破，而是演技太好让姑娘破防了！
“姑娘，别哭了，时间紧迫，赶紧把消息告诉我吧。”
“好，你先去带我去爷爷家，在路上我全都告诉你。”
周小艺指了指旁边的街道：“爷爷家很近，就在隔壁街，从这条路穿过去，很快就到了。”
“行！”林凡点头，背着她向前方走去。
一路上，林凡旁敲侧击的了解到了许多消息。
此时的梦境，处于千年前蝶神失踪，玉蝶族城池被人族攻破的第三天。
凡是有修为的玉蝶族人，几乎被烧杀捋掠的干干净净，仅剩下一些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在废墟角落里苟延残喘。
而残存的玉蝶族人，此时全都在圣地之外守护着它们最后的净土。
那里，也是主战场，街道上之所以很少看到人族的踪迹，便是因为人族修士几乎都汇聚在那战斗。
据周小艺所说，她也不清楚圣地内究竟有什么，不过林凡问的经书功法肯定是有的，而且整个玉蝶族所有的功法都在那！
这一消息，让林凡瞬间兴奋激动起来！
这可是整整一族的功法和武技啊！
哪怕只有一百本，哪怕全都是玄阶，带到现实，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发了！
这次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