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好猜到不着痕迹躲开乔念慈的手。
“不必了,你小心你的肚子就好。”
慧兰不放心,乔念慈这摆明了是冲着江慕好来的,小姐怎么还上当呢!
江慕好却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乔念慈和江慕好一起走上石板路,直至看不到燕青樾和慧兰,乔念慈才讥讽道:“姐姐,你生下来什么都有,这回也尝尝一下失去所有的滋味吧。”
江慕好闻言轻轻蹙眉,正要质问她什么意思,乔念慈忽然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啊——”
乔念慈的惨叫响彻整个花园,坐在凉亭里的燕青樾和慧兰听得一清二楚,还没等慧兰反应过来,燕青樾已经冲出去了。
只见乔念慈倒在地上,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夫君,我的肚子好疼——”
燕青樾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冲江慕好吼道:“快去请大夫啊!愣着干什么!”
江慕好冷眼看着乔念慈,心里已经明白她要做什么。
不过现在还不是揭穿的时候,江慕好没计较燕青樾的态度,只是对慧兰说:“去请大夫吧。”
“是。”
慧兰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还要给那个女人请大夫,不过小姐吩咐,她照做就是了。
燕青樾抱着乔念慈冲回院子里,心疼地把她放在床上,攥紧她的手。
“念慈,别怕,夫君在这陪着你。”
“夫君——”
乔念慈疼得额上都是汗,她知道孩子这回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慧兰请的不是上回的大夫,但乔念慈不怕,是江慕好请来的大夫更好,这样一会儿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大夫上手把脉,脸色大变。
“夫人这是要滑胎啊!”
燕青樾一怔,不能接受这个说辞。
“不可能!孩子马上就要降生,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滑胎!”
“这确实是滑胎之兆,脉象虚滑无力,孩子必定是保不住了……”大夫擦擦额上的汗,“我看还是预备着吧。”
燕青樾还沉浸在震撼中,孩子马上就要足月,怎会生此大变。
大夫又道,“若不尽快把肚子里的孩子弄下来,会伤了母体。”
不得已,燕青樾只好忍痛同意。
房里血腥,大夫和巧云都请燕青樾出去,他颓废地走到门口坐下。
江慕好就在几步之外看着他。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觉得燕青樾可怜,可现在她只觉得活该。
屋里不断传出乔念慈的惨叫,燕青樾几次想冲进去都被拦住,直至一个时辰后,大夫才抱着一床沾血的棉被出来。
大夫满头大汗,他行医多年,还没处理过这么难下的胎。不过这胎也够奇怪的……
“人如何了?”燕青樾迫不及待地抓着大夫问。
大夫连忙说,“人已经无碍,接下来只需好好调养身体即可。”
大夫没把话说全,以乔念慈的身子,再想有孕,难于上青天。
不过这话既然主人家没问,他又何必上赶着说。
燕青樾松开手,冲进房内,冲天的血腥味让人十分不适,燕青樾却顾不上那么多,一屁股坐在乔念慈的病床边,心疼地看着她。
“念慈,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