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声吩咐。
一夜过去。
江慕好起了个大早,见院里安安静静的,有些意外。
“老夫人没派人来吗?”
慧兰在一边伺候:“没有。”
倒是稀奇。
东西没拿到手,她们居然能这么安生?
江慕好觉得有些不对,她坐到桌边,看着琳琅满目的饭菜,突然道。
“慧兰,你去将那方砚台取来。”
她库房里砚台不少,但最为珍贵的,慧兰自然明白是哪个。
慧兰有些不解,却还是屈膝离开。
江慕好坐在屋里等她回来。
片刻,慧兰快步回来,脸上尽是慌张之色。
“夫人,不好了——砚台不见了!”
江慕好的脸色一沉。
果然!
她冷声询问:“果真?库房里你都找遍了?”
慧兰急得快哭了:“奴婢都找过了,连压箱底的钱都翻出来了,却还是没见那方砚台。夫人您说……”
她合理怀疑。
“砚台不会是被人偷走了吧?”
江慕好也是这么想的,她冷哼一声:“这不是她们惯用的手段吗,我不给就派人来偷。”
“这可怎么是好,那方砚台是老爷专门留给您的,价值昂贵,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们?不行——”
慧兰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奴婢这就去千禧主院,非把这方砚台要回来不可!”
江慕好抬头:“站住。你这样要,她们是不会给你的。”
慧兰又是委屈又是憋屈,眼睛都红了:“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
江慕好嘴角勾起,安抚性的拍拍她的手。
“放心,我有别的注意,定让她们怎么拿的,怎么给我送回来!”
“夫人的意思是……”
江慕好微微一笑,暂时没有细说。
这晚,她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去前院吃饭。
如今她看见燕青樾他们的面孔就觉得恶心想吐。
慧兰守在屋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江慕好坐在伏案上正专心提笔写信。
这封信是写给平阳公主的。
平阳公主是她的闺中密友,未嫁时,公主时隔一两日就要溜出宫中来找她玩耍。
可惜后来她双眼被猪油蒙住,死活都要嫁给燕青樾。
平阳公主本就看不上燕青樾这人,她又为他做出折损自己清誉的事,公主便跟她彻底断了来往。
如今一晃几年过去,江慕好有些担心,不知现在公主还生不生她的气。
写完后,江慕好把慧兰叫了进来。
“你出去一趟,务必要将这封信亲手交给公主。”
“是。”
主院,燕青樾这会儿才从院里出来。
账册的事还在他心中,他不由的对江慕好升起浓浓的愧疚之意。
这些年,江慕好确实为他,为侯府做了不少事。
他想去找江慕好说说话。
却见乔念慈的贴身婢女来寻自己。
“主君,您可出来了,娘子亲自下了厨还备了好酒,就等主君您过去一起痛饮。”
燕青樾脚步一顿,再也想不起去找江慕好,跟着婢女离开。
乔念慈院中。
屋里就点燃了几盏油灯,微微照亮正堂。
乔念慈见他踏入院中,喜笑颜开扑了过来,抱住他舍不得松开。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你看,我让人做了很不少你爱吃菜,就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