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哪凉快哪待着去!别耽误我看戏。”
苏长老嘟哝完,刚想继续看,却没想到一扭头,那两人已消失在原地。
苏长老一拍桌子,怒道:“你师兄呢?”
谢明泽顶着脑袋上被戒尺拍出来的鼓包,没好气道:“跑啦。”
苏长老:“跑哪去了?”
谢明泽耸耸肩:“没看到。”
苏长老气得直瞪他:“眉毛底下挂两蛋,只会眨眼不会看!”
“你在这坐着,我去和宋长老换班!”
......
邬映月并不知晓裁决处的动静。
她打完擂台,记起祝鹤来说的糯米团子,就想着过来看看。
不想还没到那,人就迎了过来。
“师妹?”
清朗男声从前面传来,邬映月一抬头,祝鹤来已经站到跟前。
邬映月眨了眨眼,冲他粲然笑道:“祝师兄好。”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长袍,腰间束一蹀躞玉带,得体的剪裁和简约的搭配衬得他姿容清绝,光风霁月。
邬映月难免被惊艳一番。
她看了眼祝鹤来腰上的玉佩,仰起脸,衷心夸赞:“祝师兄,你今天真好看。”
祝鹤来颔首,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多谢师妹夸赞。”
“刚刚的决赛,辛苦吗?”
他垂下眼,浅色眼眸中掠过一丝关切。
邬映月摇头:“还好,就是有点没力气。”
“可能是劲用猛了?”
刚下擂台的时候,她还觉得走路带风,一身花不完的力气。
可这会祝鹤来一问,她好像感觉眼前有点发黑。
“手给我。”
祝鹤来摊开掌心,指节温润修长,看起来格外让人安心。
邬映月有些不太明白,可瞧见祝鹤来微微蹙眉,她犹豫一会,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指腹落在他掌心,邬映月摸到了一层薄薄的茧。
那是常年练剑练出来的。
邬映月前世也有。
她不自觉地蜷了下尾指,刚想问祝鹤来怎么了,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忽然觉得四肢酸软,背上直冒冷汗。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变化,收手握住她的指尖,运起一抹蓝色灵力,探进她的灵脉。
本想看看体内灵力是否逆乱,谁知一进去,那一丝丝淡蓝色,就被少女的灵脉吞吃个干净。
祝鹤来沉默。
他垂首看了眼少女,见她唇上血色微褪,又探进一抹灵力。
和刚才那样,祝鹤来的灵力一进去,就被强行掠夺过去。
他叹息出声,目光落在邬映月身后光芒流转的长剑上。
“你的灵力被灵剑透支干净了。”
所以现在,她的身体就开始慌不择食地吸收他的灵力了。
青年好听的声音落在耳中,邬映月晕乎乎的,只能慢慢地发出一个音节:“啊?”
祝鹤来无奈:“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邬映月不太排斥他的接触,不仅如此,她现在很想和他贴贴。
他闻起来好香。
“我住水天阁。”
邬映月的手在他掌心作乱一番,最后索性十指交握。
祝鹤来抿唇,目光掠过她淡粉色的指尖,左手捏诀,化出一道星轮交错的法阵。
他拽着少女进去,霎时间,天旋地转。
这下,邬映月彻底晕了。
闭眼之前,她还有点不甘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祝师兄,我的糯米团子......”
邬映月没等到祝鹤来的回答。
就这样,她睡了一觉,梦里都是各种口味的糯米团子在到处乱窜。
葡萄味的糯米团子长着对毛绒绒的白胖翅膀,邬映月一扑过去,淡紫色的团子就翅膀一拍,飞走了。
桃子味的糯米团子长了一对手脚,一见她两眼放光地走过来,就尖叫着手脚并用地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