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中,女修就应该温柔良善,她们不用修习太刻苦,只要漂亮,听话,会撒娇,会给人提供莫须有的情绪价值便好。

邬映月前世听过不少暗暗的可惜。

但那种可惜并不是针对她的修为,而是——

“你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不会撒娇,性子闷沉,遇到危险也不会求救。”

“你这样,没有男子会喜欢你。”

“你不如清芜师妹善良温柔。”

“你连阿芜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那时的邬映月看似置之不理,心中却质疑自己很多次。

她是不是真的该改变了?

但她悄悄尝试过后,还是觉得,算了。

没有人会永远在。

她不必每时每刻,都活在他们的评价里。

伤口慢慢被清理干净,闻人夏云小心翼翼地洒完伤药,待里面的血肉愈合结痂,长出新肉时,才往后一靠,松了口气。

她清理完沾血的器具,一一收好后,垂眸看向走神的少女。

“现在好些了吗?”

闻人夏云轻声询问。

少女拉回思绪,她活动了一下肩膀。

先前的疼痛已然消失,那愈合的伤口处,明显还泛起了一点痒意。

“师姐,那符纸金砂能给我吗?”

邬映月回过神,视线落在闻人夏云手中包好的锦帕上。

“当然可以。”

闻人夏云把锦帕递给邬映月:“只不过,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若是他们再针对你......”

闻人夏云忧心忡忡。

虽说映月有个很厉害的师尊,但山高皇帝远,鹤山秘境的入口已经关闭,就算她有危险,那位仙尊也赶不过来。

若是后面突生变故,映月若不慎落单,被人偷袭,她独自一人,如何能敌过人家同门师兄妹?

“非必要时间,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行动,知道了吗?”

闻人夏云始终不放心。

她想到什么,伸手往腰间一摸,取出一只光滑的烟筒,塞到邬映月手中。

“秘境中,灵力中断也是常有的事。”

“如果发生意外,令牌又联系不上我们,就用这个。”

“烟花绽放的时候,我会来到你身边。”

冰凉光滑的竹筒入手,邬映月不由垂下眼,指尖转动,把玩起来。

桑晚忍不住凑过来:“我上次给你留的保命法器你也要记得用。”

“呸,我的意思是,若是遇到危险,你一定要记得用。”

两双晶亮又殷切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少女,叫她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邬映月纠结一会,终归是勾起唇,轻笑道:“好。”

身后,何芝芝两人明显是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些什么?”

“我们难道不会一直待在一起吗?”

桑晚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闻人夏云道:“以防万一。”

何芝芝吸了吸鼻子,仿佛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神秘气息。

她扭头和薛楚对视一眼,两人伸手往身后一摸,不约而同地掏出一沓厚厚的符纸。

“我俩也没带什么,身上除了符纸,也就这个了。”

何芝芝把两沓符纸叠到一起,塞到映月手中。

“师妹,你不要嫌弃喔。”

“这些符纸都很简单,撕开就能用。”

何芝芝热心解释。

盯着几人热情的目光,邬映月也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从纳戒中取出两把精致的短匕首,分别递给何芝芝和薛楚。

“决赛之后,就想着送给你们。”

“但那天被耽搁了。”

那天邬映月晕倒了,被祝鹤来送回去之后,她睡到天黑才醒。

夜里和殷玄学心法,她熬了一夜,险些忘了这事。

“给我们吗?”

“闻人师姐和桑晚她们——”

薛楚看着分别镶嵌了蓝红宝石的短匕首,眼睛“蹭”地一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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