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毒妇!”
岩城,某处宅院的厢房内,周十迎被府兵押了回来,狠狠地丢弃在地板上。
直到尘埃落定后,平阳侯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心中的惊慌与怒火交织着直涌而上,他赤红着眼,扬起手就给了周十迎两个耳光。
周十迎感觉耳朵都失聪了两秒。
脸颊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嘴角好像有什么液体流出。
周十迎伸出指腹一擦,擦到了溢出来的鲜血,她讥讽地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勃然大怒的平阳侯道:“怎么?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呢?”
“你是惶恐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还是在惶恐承儿手中的杀器?”
“瞧瞧你这阴沉扭曲的模样。”
“昨天看我的眼神还是深情款款的,怎么现在就变得如此的恶毒了?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怕了,还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平阳侯啊平阳侯,两年了,两年,我竟然从未看透过你!”
平阳侯脸上的表情猛地一僵。
杀器?
她怎么会知道杀器?
这一趟出府,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平阳侯当即看向为首的府兵,在得知活抓周十迎的途中遇到黑羊后,平阳侯脸色大变,眼中布满了不安与后怕,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你确定是周承的人!!就一个人?那人呢?”
府兵低头道:“侯爵,逃了。”
“逃了?你们几百号人,都挡不住他一个人!”
府兵惶恐:“侯爵,周家人手里不仅有杀器,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灭世器,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灭世器就将方圆五十米内的人都炸死了。”
“对方仅仅一个人,便灭掉了我们七十三人。”
“但凡再多几个周家人,属下们恐怕都没办法带着夫人活着回来!”
“您说........这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周家人,是不是,是不是代表着周承他就在附近,他该不会是知道了咱们要送夫人入京的事儿吧?”
“不然,周家人怎么会.........”
府兵后半句话还未曾说完。
“住口!”
平阳侯的嘴唇便控制不住地颤粟起来,他像是被触激到了某条神经,变得暴躁又不安,用大吼大叫来掩饰内心的惊慌:
“你闭嘴!”
“周承知道什么?他几天前刚到江陵城,怎么可能知道我要送周十迎入京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应该是巧合,巧合........我不信他会来岩城,这不是真的,那杀器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一个人,杀了七十三个,七十三个........”
那杀器的威力竟然没有夸大其谈!
甚至比起京城传出来的消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前平阳侯还半信半疑,觉得就算威力大,也在朝廷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周承那贼子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波浪,肯定会失败。
可现在——
现在听到府兵亲口形容,看到在场所有士兵的眼中,都残留着对杀器的畏惧.........这一刻,平阳侯意识到自己怕是赌错方向了。
“呵呵。”
周十迎目睹平阳侯那发虚发白的脸色,便觉得畅快。
“唰——”
平阳侯蓦地抬起头,目光阴鸷尖锐地扫向周十迎:“你笑什么!你这个害死孩子的毒妇,那可是你的亲生血肉,你怎么忍心!”
一提到孩子,平阳侯就怒从中来。
前路希望渺茫,在周承拦路的情况下,他想将周十迎安然送到京城当人质的困难程度,至少翻了三倍。
而后路.........后路又被周十迎亲手掐断。
若是孩子还在,若是真相没有被拆穿,他还能借着孩子让周家心软,或许还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