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月事来了,拿了益母草回去喝。”她说完转身离开。

王贵就是再傻,也知道喝益母草的作用。

那是活血调经的,和桂芝一个怀孕的孕妇,最忌讳碰活血的东西。

如果她是普通人,可能不懂这个常识,但她自己也是医生,王贵一个外科的人都知道,她自己一个妇产科的医生,王贵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和桂芝根本就没有怀孕。

她为了骗他抗下所有的事,竟然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借口,王贵心如死灰,他在地上瘫坐了两秒后,霍地仰头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两秒后他朝着外面的警察大喊,“来人啊来人,我要举报!”

和桂芝是上班的时候被带走的。

王贵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包括和桂芝和他谈对象,花他的钱,让他勾引赵芳玲,还骗他假怀孕等等。

和桂芝起初对他这些话是不认的。

直到王贵说出了赵芳玲有一个登记单的事情。

登记单是医院库房出入库的一个凭证,赵芳玲会每天晚上下班前统一做更新,那天晚上和王贵在一起,她把登记单放在了家里,王贵走的时候太急忘了。

现在他感谢那时候的自己没有拿走这份登记单。

后来派出所的人去找了出来,发现陆从灵纵火那天,是和桂芝提走了大量的酒精。

她无从辩驳。

夏卿卿去看她的时候,和桂芝并不慌张,她甚至能笑得出来,依旧戴着那张面具喊她一声“夏医生”。

有时候人的心理素质是极其可怕的,即便知道可能吃枪子,和桂芝依然不慌不忙,事不关己的样子,夏卿卿不知道该佩服她淡定,还是佩服她会演。

“为什么?”夏卿卿和她相对而立,只问了这么一句。

在安城的时候,和桂芝就故意挑拨夏卿卿和曲新曼,意图让夏卿卿从安院滚蛋,她来京城,也是托了夏卿卿的福。

可她却处处在暗里针对夏卿卿,虽然好几次夏卿卿觉得那些事无关痛痒并没有戳穿,但这并不代表她对和桂芝做的事毫不知情。

和桂芝盯着夏卿卿的眼睛笑,笑得和夏卿卿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天真没有恶意。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有的人啊天生就让人讨厌。”和桂芝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她倏然沉了脸,“我讨厌你明明和我一样的身世,进了安院却能得到副院长的青睐,处处护着你。”

“我讨厌你自以为是的高傲模样,明明嫁给了师长却在医院什么都不说,和别人闹矛盾的时候再让你男人出来撑腰长脸,夏卿卿,你很享受那种被人追捧的感觉吧?”

“我讨厌你可以毫不费力的进军医院,讨厌你可以轻而易举赢得别人的喜欢。”

她因为激动,眼尾有些泛红,“夏卿卿,我原本是想和你好好相处的,可我第一天来军医院的时候,你就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明明吃的那么好,却要告诉我只是随便吃两口,我知道,你就是在故意讽刺我!”

那天,和桂芝看到夏卿卿饭缸子里的肉菜和饺子,脸像是被人猛地扇了几个巴掌一样难受,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偷偷藏起来,生生干噎着吃下那两个又冷又硬的玉米馍馍。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超过夏卿卿,把她踩在脚下,让她仰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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