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看了她一眼,“媳妇儿,按理说康康也算是这两个小崽子的舅舅,没道理他自己在学校躲清闲,不如每天把他接来医院,让他这个做舅舅的也出出力。”

两人视线对上,夏卿卿歪头看他,“我的阿川越来越有做姐夫的样子了。”

不用多说什么,陆怀川懂她,夏卿卿心里温暖。

四目相对间,陆怀川低头凑到夏卿卿唇边,吻还没落下,门就被人敲响,李国庆伸头进来,“川哥。”

陆怀川脸色不好看,“你最好有事。”

两人出了病房,李国庆看了陆怀川一眼,后背莫名有些发凉,感觉接下来的事如果不重要,陆怀川随时能开枪毙了他一样。

好在,事出紧急,他正了正神色,“查到当年陆学文出事的情况了……”

从发现陆学文不对劲那一刻开始,陆怀川就派了人去查他所有活动过的踪迹,如果不是当初在赵军的婚礼上,王花无意中说出陆学文的名字,陆怀川从始至终就不会怀疑他这个低调的大伯。

实在是他这些年给别人的印象一直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别人不敢说,金曼梅完全是可以骑在他头上又打又骂的,窝囊,没出息,逆来顺受,倒真是成了他最安全的保护色。

“当年陆学文下乡的时候不是受了伤嘛,他在外面隔了很久才回来,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康复了。”李国庆娓娓道来。

当年陆学文下乡受了伤,是金曼梅家人救了他,后来他在乡下一直养伤,好几个月,等着伤势彻底好了,才回到京城。

回来后,老太太为了感谢金曼梅一家,这才做主让陆学文和金曼梅成婚。

当然,在乡下那套说辞,完全是陆学文的一面之词,他作为当事人这么说了,家里人谁会闲到去质疑他话里的真假。

“事实和当时的情况有出入,陆学文受了伤之后,就被人带走了,当时有不少村民都看到。”李国庆想到村民们的话,不由眯了眯眼。

因为金曼梅家庭情况特殊,家里极其穷,所以他们攀上陆学文这样斯文的人,村里人不少人嫉妒加眼红,对那件事也就印象格外清楚。

说陆学文受伤后就被人直接带走了,对方声称自己是陆家人,给了金曼梅一家不少钱,说到时候一定会回来给他们一个交代,让他们不要声张。

就这样,村里人都以为交代只不过是人家有钱人的一个托词罢了,没想到,几个月后,那个受伤的斯文人真的好起来,并且带着金曼梅回了京城。

说到这里,陆怀川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陆学文当初说自己在村里养好伤回来的,这么看,他中途已经被人带走,他为什么要撒谎?

还是说,现在的陆学文……

李国庆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说当初在陆家,陆学文虽然窝囊,但是从李国庆进了陆家跟在陆怀川身边后,陆学文对陆怀川一直还算不错,他总说陆怀川是他亲弟弟的遗孤,他这个做大伯的有义务也有责任替他弟弟照顾陆怀川。

这也是这么多年,陆怀川念及小时候的那份温暖,不曾怀疑陆学文的原因。

“最近呢。”

“近几年,陆学文借着学习和自己无所事事的名头,多次出国,目的地多是R国……”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今年去了几次Y国,具体行踪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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